她就隔着深渊，淡淡的看着。

研究。

琢磨。

试探。

她想弄明白，她用青鸾为饵钓出的宿命仙侣，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陆涯笑笑。

“所以，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女子轻叹口气。

无形中散发着来自彼岸的淡淡冥香。

答案不言自明。

一直以来，都是她一眼看穿所有人。

如今却遇到一个一眼看穿她的男人。

所谓宿命……

莫过于此。

尽管陆涯只是看了点表面，但那一脸毫不关心、懒得深究的态度，才是让她最为恐惧的。

沉吟半晌，女子徐徐开口。

“你的意思是想说，这和你会不会幻术没有关系，你不需要幻术也能轻松杀我。”

杀你……

陆涯的原计划，确实是想灭了这个本尊意识，只留下记忆，让柳玄夜继承，去做新魔王。

不过，撕开她的神魔外衣，进入她的灵魂深处，发现那历经沧桑的救世气息后……

陆涯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可能有大秘密。

柳玄夜太天然，可能搞不定。

留她一命，沉入识海深渊，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当个参谋或许也不错。

这样想着，陆涯道：

“你不必害怕我，毕竟我又不是什么魔鬼……你们才是。”

女子沉默。

心里却在想，你一巴掌拍死荒天帝，连冥魂都超度了，还说不是魔鬼？

好在，确定陆涯并没有杀她的意思，心里稍稍松了气。

此刻。

前室，三个女人一台戏，甚至聊起了八卦。

后室，仿佛是隔绝出的另一个世界，气氛依旧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