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顺,是爷爷害了你啊!”老村长老泪纵横,竟然口吐鲜血直接昏迷倒地,这下群龙无首,县太爷又不理他们的生死,外面还有土匪强盗威胁,苏家庄的人彻底慌了!
苏翎朝着苏大哥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站出来道:“乡亲们,官府明显不想管这件事,咱们需要自救!苏家庄的位置好,易守难攻,且想要进苏家庄还必须经过一个峡谷,若是我们在峡谷那做好埋伏,定然能让这些土匪有去无回!”
也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可是这些土匪凶狠异常,咱们不会是他们的对手,不如躲出去,等他们走后我们再回来!”
苏翎笑了笑,看着这位大哥说道:“土匪再凶也是人,之前也是和咱们一样的农家汉子,杀了人抢了东西才成了土匪,是人都会死!躲出去能躲到哪里,这里都是深山老林,咱们可以躲在里面不出声,那孩子呢?孩子啼哭让我们大家被发现该怎么办?你对山上再熟能熟得过一直占山为王的土匪吗?至于躲出去就更可笑了,将粮食留给土匪洗劫一空,咱们再回村庄吃什么喝什么?”
她这样一说,将那男人说的无地自容,最后只嗡嗡道:“你说的那么好,那你想办法啊!”
“我的办法就是埋伏峡谷,守着苏家庄。我们的人埋伏在土匪必经的峡谷上方,准备好巨石和弓箭,等他们来了就直接招呼,还有一部分人留守苏家庄保护妇女和孩子,守着大门,用家里一切可用的锋利农具都磨好,只要他们敢爬上咱们苏家庄的城墙,就乱刀砍死!家家户户的油也给拿出来做火球,砍不死他们也得烧死他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苏家庄条件简陋,这已经是苏翎想到的能用地形优势发挥最好的一场战役了。
她这话一出,让不少乡亲眼睛都亮了,但从小一直安分守己惯了,让他们和穷凶极恶的土匪斗,还是会后怕。
大顺狠狠一擦嘴角的血迹:“苏翎苏大哥,我跟你们干,横竖就是一条命,小顺的死让我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命在那些贵人眼中就和猪狗一样,说杀就杀。没人在乎我们的性命,我们总要为自己和家人孩子打算是不是!”
大顺这样一说戳中了不少乡亲的心弦,纷纷咬牙:“干了!”
“大不了就是一条命,死了去了阎王爷那我也能告诉他是剿匪没的,下辈子说不定给我安排个富贵人家!”
苏家庄的老人妇人孩子在生死关头想法空前一致,男人们都去山上搬运石头,制作弓箭,而老人和女人们则是将家里的农具磨到反光,孩子们没有到处撒欢,就在家里头将油用木桶都乘出来。
油对于农家人来说是精贵的东西,平常做菜都舍不得放油。但现在到了苏家庄生死攸关的时候,全都没有藏私的拿了出来。
苏母和苏大嫂苏二嫂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她们活了那么大,死也就死了,但是行知和行敏才这么点大,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为他们博出条活路来。
苏家庄现在俨然将苏翎和苏大哥当作主心骨,事无巨细的都要过问两人,苏翎总能给出万全之策,渐渐的,主心骨就变成了苏翎一人。
苏家庄这天晚上灯火未熄的忙碌了一个晚上,天色即将亮的时候,小石头在山上解手,看到一群火把浩浩荡荡从对面山上下来,立刻撕心裂肺的叫喊一声:“土匪来了!”
这一声将靠在树上假寐的苏家庄人全都惊醒!
苏大哥按着小妹的吩咐沉声说道:“大家不要慌乱,就按照我们之前商定好的走,会射箭的射箭,推石头的推石头,二小队现在立刻回苏家庄守着门,无论用烧还是用砍的,坚决不能放一个土匪进我们庄子里!”
“好!”二小队响亮应着。
若说之前土匪没来还有对他们的恐惧,但现在即将开战,守着的是自己的父老乡亲婆娘孩子,身上充满了战意。
土匪们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大当家坐在马匹上悠哉悠哉:“这季家庄的娘们就是水嫩,让老子昨天玩到半夜,就是太吵了,直接玩过后砍死了事。”
二当家则嘿嘿笑着:“谁说不是,孩子的肉也嫩,我都吃上瘾了。”
两人在神色得意间说着灭绝人伦的话,此刻不再是人,而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大哥,放以前咱们怎么可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还不是苦哈哈的在地里刨食!如今啊,我还应该感谢这世道,给了我胡老三出头的机会,哈哈哈!”
“是啊,这是咱们的机遇,说不定还能在这乱世里捞个皇帝来做做,到时候你就是王爷,咱们也能成皇亲贵族了!”
两个丧心病狂的土匪在马匹上不切实际的畅想着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