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那野心勃勃的父亲来说,他希望成为六大商会的第一人,自然需要在关键时刻,拥有一笔庞大的金额,事实上其他五家商会,如果不变卖资产,一时间都拿不出这么多可以支配的钱财,这笔钱财若用好了,自然是一柄利刃。”
“而对于我母亲来说,这些钱财自然是用于明尊教造反,招兵买马,割据一方了!”
张清和徐宁面色剧变。
少东家看着两人,面露温和之色:“两位弟弟不必惊讶,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虽是明尊教徒,却非那等狂信者,我是没有造反之意的,也不会逼迫你们与朝廷作对!”
张清还记得人设:“可我们刚刚杀了不少官兵,已经走投无路了……”
少东家笑道:“有钱,脚下就有路!两位别说杀些官兵,就是杀了官,做兄长的也能为你们摆平。”
徐宁有些气不顺:“少东家此言未免可笑,我们现在虽然进了金库,但金库里面的钱财也取不走啊!”
张清也道:“金库外面无人把守,除了因为通道隐秘,入门印记需要你的爹娘合力开启外,也未尝不是因为这些钱财,难以搬走。”
少东家呵呵一笑:“不错!他们确实是这般考虑的,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我叶家不是被官兵给围住了么?朝廷反倒成了我的帮手!”
张清和徐宁完全听不明白,怔怔地看着他。
少东家也知道这两位心机不重,如果真的是那种精明的,哪怕是灵动的小娘子师师,他都不可能将之带来此地,对于两位好弟弟则坦然道:“我要跟高求做交易。”
张清和徐宁傻乎乎地道:“你要自首?”
少东家失笑:“自首作甚?高求所求,自始至终不过是钱财二字,否则他识破我的真身后,将我直接拿了便是,何必还要诸多波折,当然是看中了我厚将行会的庞大财富。”
“你们觉得,这位皇城司高提点,是想要我厚将商会的十多家印书坊、百家书肆和各地的酒楼呢?还是想要这些金银珠宝?”
张清回答:“当然是这些近在眼前的钱财。”
少东家点头:“这也是我父亲至今还不乱的原因,他正是仗着高求进不了这金库,在宅内搜刮不到什么钱财,而商会的那些产业又不是那么好变卖为钱财的,只要肯狠狠割肉,最终还是能逃过一劫。”
“但我怎么会如他的意呢?两位出去后,立刻联系高求,就说我愿意与他合作,将这座金库奉上,条件是商会的产业交予我,再将叶季长和潘氏缉捕,前者勾结无忧洞,早该问斩,后者正是邪教主教,知道诸多秘闻,可以狠狠审问。”
“如此这般,无论是对朝廷的交代,还是高求个人所获的钱财,都是两全其美,是他最好的选择。”
张清和徐宁都听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