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润想了想道:“你这话说的倒也不无道理,种种妄念一生,人就没理智,何况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但这等事情,光猜测是没用的,现在童贯死了,太后应该也不行了,你又能如何?”
公孙昭道:“这么大的刺杀,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总有线索可以查找,我要回去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再将真相告诉太后,如今能奈何官家的,只有太后!而我大宋以孝治国,官家若真做出那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不废何为!”
丁润把背后的乌木棍取下,在手上敲了敲:“小师弟,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公孙昭看着他,这次却没有动手,他断折的手臂至今还没有养好,根本没有与这位动手的资格:“师兄,你难道不想改变皇城司的处境么?”
丁润眉头扬起,幼了一声:“你也来许官?”
公孙昭摇头:“不是许官,我是在说一个事实,皇城司衰败,是因为官家不再需要皇城司来监察百官,就能坐稳皇位,但如果新帝继位,皇城司又于其中出力,处境自然会发生变化。”
丁润咧了咧嘴:“小师弟,你那臭脾气虽是改不掉了,但确实变得比以前聪明了些,还知道来收买我……我们皇城司直属于皇权,若能助废立之事,或许真的能摆脱如今的困局,可这种事情稍有不慎,可是抄家灭族的!”
公孙昭奇道:“你是师父收养,又至今未娶妻,一人吃饱,全家不愁,谈何抄家灭族?”
丁润被刺到了痛脚,恼羞成怒:“那你娶妻了么?你整天待在开封府衙,我那时在你院中等了你足足一天一夜,才守到人,你还不如我呢!”
师兄弟俩人顿时沉默下去。
片刻后,丁润才率先开口:“如果你真能查出真相,那此事确实有实现的可能,但我不看好太后,这位入宫数十年,一朝皇后,两朝太后,若是有些手段,早该她掌权,可你瞧瞧现在的朝廷……”
公孙昭沉声道:“无论如何,太后终究是太后,只要她发话,再得到章相公的支持,此事就大有可为,况且这件事情,即便知道难为,也必须去做!”
丁润耸了耸肩膀:“虽千万人吾往矣,你比那些士大夫还士大夫呢!”
公孙昭凝视着他:“师兄,此事你愿意参与吗?”
丁润将乌木棍横在肩膀上,两只手左右搭在棍上,走了几圈,咬牙道:“干了!我好不容易盼到了升官的机会,又没了,实在不甘心啊!反正那半点油水都无的皇城司,我是再也不愿待了,若是不能升官发财,还不如落草为寇去!”
公孙昭知道这位师兄江湖匪气十足,但真正让他放弃官位,那又是千难万难,想到拉了一个强援,精神不禁一振:“事不迟疑,我们速速回汴京!”
丁润看向船外,想到这一路上的颠簸和交锋,叹了口气:“那几个一路上追着我们的,可算是如愿了,你说我这忙活了半天,图的什么啊……童贯,你活该不得好死!!”
思路客
……
“公孙判官要回来么?这位皇城司的丁公事,倒是个趣人,童贯一死他就放人。”
李彦微微点头,看着风尘仆仆的时迁、卢俊义和索超:“你们一路辛苦了!”
除了时迁瘦无可瘦外,卢俊义和索超都明显瘦了一大圈,心有余季地道:“那姓丁的确实不好对付,我们还有周总教头的帮手,都险些敌不过他!”
李彦眉头一扬,顿时有了兴趣:“这位丁公事能以一敌二,压过你们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