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说,海无涯和何知秋也连连点头,脸上微微有尴尬之色。两人虽然答应帮忙却也收了好处,如今这好处被展慕白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不由得心中甚是不得劲。
但他们也知道,展慕白现在也是被逼无奈,肯定要把最能为证据的事实摆出来,虽然不悦,却也是没有真正见怪的。
“有海兄、何兄为证,这点自无疑窦,但商议之后,你这混帐东西又作了什么?你以为你故弄玄虚,做出这个障眼法来,就觉得万无一失了?之后,你换上夜行衣悄悄潜入我等居住的宅院,将之掳走,却被我等察觉,眼见逃脱无望,自觉作出这等下作行径,收徒再也无望,便狠心将他杀死,避免他日后成为你们三大圣地的心腹大患!难道以上种种你不承认就和你毫无干系不成?展慕白!你敢做惧当,砌词狡辩,真真是欲盖弥彰,下作至极!”
曹国风愤怒地道,一闪身,已经将地上那一袭黑衣抓在手中:“展慕白,我们兄弟七人一路追踪来此,追到院里,亲眼见到你换下这身黑衣服……你还要抵赖!真真是让老夫为之齿冷,老夫当真是瞎了这双眼睛,竟以你为执友……”
“黑衣服……黑衣服……”展慕白目光发直,终于明白自己这次当真是被人狠狠地阴了一次!刚才诸般变故历历从眼前滑过:声音响,自己出来,墙壁倒,一袭黑衣猛的过来,然后自己接住……然后曹国风等七个人就来到了围墙外……
这暗中布局之人的手段一环紧扣一环,当真细腻到了极点,自己竟然全然没有任何辩白的机会,就掉到了一个大阴谋之中,直接导致几位圣皇高层反目成仇!
展慕白猛的一个哆嗦,跳了起来,憋屈的几乎吐血:“这衣服是别人抛给我的,这是一个局,这是别人布局陷害我!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下作行径!”
“陷害你!?哈哈哈……”曹国风气急反笑:“展慕白,你也不必再多作狡辩了!敢作敢当,君子之风!敢做畏当,小人行径!今夜,任你口璨莲花,也不免血溅五步,我那徒儿,愿你英灵不远,且看为师为你复仇,让眼前贼子血债血偿!”
“这不是我干的!”展圣皇浑身颤抖,目光急迫,悲愤到极点的诧异表情,再加上他满脸青紫口鼻流血的凄惨样子,当真是凄凉到了极点。满身的冤屈,偏偏半点也洗刷不掉,眼睛四周张望着,再次大吼一声:“这真不是我干的啊……”
白奇峰嘿嘿的冷笑起来:“展慕白,无论你出发点如何,但结果就是你毁了我们七个人的希望,你以为,你一句不是你干的……就能证明不是你?真是太可笑了!遁世仙宫颠倒黑白的本事,只怕还没有这么厉害吧?亏你还敢自称光明磊落,俯仰无愧天地!这话你都怎么寻思说的?”
“你说是我干的?证据呢?尸体又在哪里?光凭你们几人的一面之词,就想定我的罪吗?理由呢?我为什么要杀那孩子?”展慕白嘶声大吼起来,眼角肌肉跳动,额头青筋暴起,竭斯底里。
“事实俱在,明眼人谁不清楚?理由你自己刚才都已经说了,多么强大的理由啊,你还问我等理由?证据,就是这件黑衣服!至于尸体?”白奇峰哼了一声,森然道:“老六,你去,将尸体提过来,让展圣皇看看他的杰作!其余兄弟做好准备,此为报仇,不是切磋,听我号令,一起动手,将这无耻的展慕白毙了!谁若胆敢阻拦,就是与幻府为敌,更为我等七人之死仇!”
一条白衣身影一跃而出,不多时,提着一具尸体回来了,这尸体却没有了脑袋,样子看起来格外的凄惨,只穿着贴身底衣,却仍能分辨出的确是一具年轻人的尸体,无论是从肌肉纹理还是发育来看,这具尸体,决计不会超过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