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朴兄”怒笑一声道:“屁!你这个黑心肝的老王八蛋,嘴上说惦记,实则是惦记着老子的极品灵玉吧。半月之前,你上次才特么从老子手里赢走了二十块!心疼得老子这半月都没睡着!”
霍云峰哈哈一笑,道:“我此番来此,正是予朴兄的翻本机会来了。”
这位朴兄名字叫做朴德双,闻言心下就是一跳,沉声道:“此言何解?”
霍云峰嘿嘿一笑,指着对面说道:“这会轮到我主持下品天运旗那边的事宜,那边的首席派门打算再进一步,意欲挑战中品天运旗……这岂不是一个好机会?”
朴德双怫然不悦,怒道:“你以为老子傻?下品挑战中品,这么多年来成功过几个你倒是给老子说说?居然拿这个来哄骗老子入套,居然还跟老子舔着脸说翻本的机会来了,老子才不上你丫的这个恶当!”
霍云峰大是不悦的说道:“我说你朴德双你这厮说话永远跟你的名字一样粗俗!老子岂是那种欺心之辈?开赌首重公道,我又没说指定你必须押注那个门派,怎么就是哄骗你了?老子的赌法是任由先押一边,剩下的一边则是留给老子!这还不够公平吗?!”
朴德双抱着胳膊,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霍云峰:“你这黑心鬼竟能有这般的好心?开公平赌局?老子总感觉你就是挖好了一个坑……等着老子来跳……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说法?”
霍云峰呵呵一笑:“哪有什么别的说法……对了,老子让你任意先挑一边,这赔率得有老子说的算,总不能所有的便宜都由你一个人占尽吧!
朴德双愣了一愣,旋即道:“若是仅止于此,倒还真的可算公道,你真肯这么赌?!”
霍云峰翻了个白眼,道:“还有完没完,赌不赌直接给个痛快话成不?你小子爱玩不玩,老子也是一大把岁数了,陪你丫玩一会纯粹就是为了找个乐子,瞧你这屁股一般的脸……不想玩算了。反正人家已经来了,你赶紧接人主持后续吧,我这就去一边看热闹,瞅你那一脸的费劲老子就腻歪。”
说着,笑呵呵的坐下。
朴德双登时脸上很有几分尴尬,却还有点举棋不定,狐疑道:“不是我不想玩……主要是你这老东西做事情,不怎么值得信任……”
他挠挠头,脸上有苦色:“刚才我们三个玩,我已经输了八十块,手头是真的不宽裕了……”
霍云峰嘿嘿一笑,道:“那就算了吧。场中战斗的是凤鸣门与大罗派么?”
朴德双道:“可不是;原本排名第一的天下商盟,这会已经前往上品那边战斗去了;原本排名第三的凤鸣门因而意动,想要取代第二大罗派的位置,以及登顶首席尊位。”
朴德双沉吟了一下,道:“嗯,看来凤鸣门很是看好天下商盟啊。她们是在期待着天下商盟把上面的上品天运旗打落一位,然后他们再乘胜追击吧。”
朴德双顿时吃了一惊:“咦?以前就知道你这黑心鬼满肚子的鬼心眼,却没发现你的目光这般的通透,一目了然啊。”
霍云峰哼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心道:我那便现在正有一个抱有这般心思的金鼎门,蓄势待发,我刚才可是被他们的高瞻远瞩还有永不放弃恶心好半晌,现在要猜不出来才叫见了鬼。
说话间,场中的战斗氛围越来越见激烈。
而江落落口中那位齐师兄越战越勇,剑影重重,呼啸有风;基本每一次出剑都伴随着一道青蒙蒙的光辉,充斥着天地浩瀚之力挥洒而出。
云扬心念一动,情知这是圣者级数修者的战力标志,也就是所谓天地囚笼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对面的那白衣青年也是毫不示弱,软剑曲直如意,转折间尽如狂风骤雨,亦是伴随着浩瀚维力接连反击,丝毫不让。
两人各展神通,尽力施为,无数空间之力因两人的驱使,在场地之中彼此碰撞,倾轧,破碎……
再斗片刻,战斗渐渐趋至白热化的地步,眼见即将分出胜负。
位于主看台左侧的凤鸣门,该派掌门萍踪月径自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这已经是第三战,而此战,自己的嫡传弟子正自占据了主动,而且正在将主动化作优势。
而只要再将优势转为胜势,这一战就算是拿下了!
在她身边的另有一位身材高挑,黑发如瀑,眉目如画的白衣女子,然这白衣女子面容虽然极尽俏丽,但观之却尽是冰寒冷栗之感,俨如面对一座冰山也似,冷得人不敢接近,端的艳如桃李冷若冰霜。
此刻,这个女子正至凝目看向广场入口那边,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师姐,你看入口处的那个少女,不是落落?”
萍踪月微微抬头,循声看去,脸上登时显出一抹喜色,道:“可不是落落!这丫头怎地在这个时候来了?我正愁着第五战派哪一个女弟子出战呢。落落不到,其他的女弟子哪一个出战,都难有必胜把握;她此刻到来,真是天随人愿,老天都在庇佑咱们凤鸣门。”
那白衣女子正是凤鸣门大长老,玉里刀甘天颜,她蹙着眉头,道:“落落这丫头于此刻到来,于本门自是大幸……就是;也不知道她……”
正说着话,原本还有一丝的蔼然一下子凝滞了,俏脸上更瞬时笼罩上一层寒霜,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道:“在她身边的那个大个子……岂不就是那天残十秀的洛大江!……落落还是找到了他,刻下竟是跟他一道来的?!!”
随即,她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