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先生的攻击仍旧沛然莫御,仍旧如同狂风暴雨,雷霆闪电一般的持续落下来。
但包括计灵犀在内,都是看了出来,年先生分明是在实验什么,或者说,是在适应什么。
就像是一个很有力气的人在适应一件构造巧妙且份量极重的兵器,在运使初期,战力不过平平,难堪大用,可一旦成功了,或者说磨合了,将会如何可怕,那可想都不敢想的恐怖。
“云扬,反击啊!”
计灵犀忍不住叫道:“不能让他继续适应下去了!”
云扬笑道:“最后一战,岂能不让年先生尽兴!”
计灵犀登时无语。
你现在的玄气修为明明比人家差了好远好远好么,现在不过是仗着身法超妙勉力周旋,这一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万一人家修为再来一个提升,你这身法可就未必管用了。
现在都已经是岌岌可危了,你还要玩敌,怕不怕把自己给玩死?!
计灵犀急得直跺脚。
你平常可不像是这么迂腐的人,这么愚蠢的人啊。
对待自己的生死大仇人,还非要讲究什么风度么?
居然还……不让对方留遗憾,让仇敌尽兴?
你这是跟谁学狗屁理论啊?
但不管计灵犀如何着急,云扬仍旧是一意孤行地继续了下去。
年先生哈哈大笑:“云尊果然是云尊,当真是一位至诚君子,侠之圣者!年某佩服!佩服!”
实则心中却是在想:哼,这便是这些所谓自诩正人君子的毛病了。迂腐到家,这规则那规则这不行那不许,这坚持那坚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