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存在感竟然这么低吗?
这怎么行?
于是赶紧堆起一脸笑容:“玄衣,左老大……伯父伯母……”
左长路微微的皱皱眉,看着游小侠,有些迟疑,有些不解,道:“……这小伙子是……?”
吴雨婷也是皱眉:“没见过呢。”
墨玄衣的父母笑道:“这是玄衣的……恩,算是正在谈的男盆友吧。小游这小伙子还是挺不错的,人也很勤快,家世也不错。”
左长路顿时脸色好转,微笑:“原来是玄衣的男朋友啊……”
不知怎地,墨玄衣本想要含羞答应,却莫名其妙的抬头说道:“他还不是呢。”
此言甫一出口,心中却自也愣一下。
我怎么会这么说?
左长路呵呵一笑,和蔼可亲的道:“坐下吧,小伙子。”
转头对木从军夫妇说道:“这个,木家兄弟,咱们现在也是一家人了,我年龄略长你几岁,经历的事儿也多点,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左大哥您太客气了,咱们是一家人,还有什么话不该说,您尽管说就是。”
“对,左大哥乃是玄衣的义父,对孩子有什么看法想法,尽管说尽管教训,都是自家闺女。”
左长路呵呵一笑,道:“说起来咱们这些做父母的,真是不容易,你说将那么一个小东西,从啥也不懂一个小肉团,一路养到大,养到现在……什么事儿不得操心?哎……”
吴雨婷在一边道:“还记得这两个小讨债鬼,小时候啥也不懂,还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养长大……”
“噗……”
李成龙差点将一口酒给呛出来。
十来个人不约而同的对左小多竖起了大拇指:伙食真好。
但这话落到墨玄衣的父母耳朵里却分外的感同身受,这个话题从来都是普天下父母的共同话题,顿时就这个话题聊得越来越是动情。
“如今孩子大了,我们却也老了……”
左长路悠悠叹息:“却又开始担心,他们的终身大事,唯恐遇人不淑,唯恐受了欺负,唯恐被辜负,唯恐……哎,真真是操碎了心,以前听闻生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还道是古人夸张,现在着落到自己的身上,竟是最真实的写照……”
墨父颤抖着手,端起酒一饮而尽,眼圈通红:“左大哥……你真真是说出来我的心里话,你说,咱们这当父母的,什么时候才能不操心了呢?”
左长路悠悠叹息,目光凝注着酒杯中的酒水,发自内心的轻声说道:“……或许,要到等我们闭上眼睛的那一天……就能不操心了。”
此言一出,周遭空气陡然一肃。
旋即,四位老人齐齐发出一声轻轻叹息,举杯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是心中自有感触,感慨自己不能在父母跟前尽孝,实在是大大的不孝。
“与你们俩比起来,我俩稍稍可以说少操一点心。”
左长路微笑道:“小念这丫头是我从外面抱回来的,当时下着雨,襁褓中的丫头就像个湿漉漉的小猫,才刚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