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全都肃静!”
叶长青拍拍桌子,艰难的说出一句话,跟着就是嘴一张,一口血噗的一下子喷在一块白绢上,而在吐出这一口鲜血之余,精神反而振奋了起来,威压众人。
然而大家都清楚得很,叶长青的积年老伤,乃是伤在心脉,吐一口心头郁结之血,固然能有所缓解,但更深层次的后果却是让心脉之伤更形沉重,可谓是最极端的饮鸩止渴行为!
“校长!”文行天见状大吃一惊。
“没事。”
叶长青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恢复了红润,淡淡的笑了笑,道:“关于高副校长遇袭之事,我说两句。”
众人都坐直了身体,静候叶长青下文。
“高副校长遇袭,我很难过,担任我潜龙高武的校长副校长,仿佛魔咒,接连招逢厄运,接踵而来,不期而至……”
叶长青道:“但是……说到是不是项副校长下的手……此事,还有待查清楚的必要。因为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项副校长就找到了我这里来。”
“当时项副校长很明白的跟我说,此事不是他做的。那么现在出现了问题,就是……高副校长说,这是项副校长做的,而项副校长坚持说不是他做的。”
“这其实是一个很明白很单纯的问题,所谓的捉奸捉双,拿贼拿赃……你说是他做的,确实该拿出证据来。”
“反之,项副校长说不是你做的,也请拿出证据来,空口白话,委实无凭,不足采信,彼此都是一样。”
“无论人证物证事证,有证为凭,才有公信力,不知我这说法,诸位可有异议吗?”
叶长青很艰难的咳嗽一声,道:“这件事情,须得公平公正公开,任何一方都无话可说,自然水落石出,真相昭然。”
吴副校长脸上露出来一丝笑意,道:“换言之,就是以证据论断真假了?”
叶长青淡淡道:“不错。就是证据之争。”
“那么,高副校长虽然昏迷不醒,但在之前激战的过程中,他曾清楚明白的喊出项副校长的名字,这该算人证,也算事证,反之项副校长,你红口白牙的说不是你,那么也请你先拿出来你不在场的证据来吧。”吴副校长道。
项狂人满脸的虬髯都在愤怒的颤抖:“他那算什么证据,他张张嘴就能诬赖我了?难道老子就没说话?老子现在说当年是那啥喝醉了办错了事了所以我是你爸爸,也是你爸爸了?”
“项狂人!”
吴副校长勃然大怒:“你,胡搅蛮缠是何道理?”
“这也是老子说的话,很多人都听到了,你认么?”
项狂人嗤之以鼻道:“就凭他一句话,别人听到了,就成了证据?这是什么混账说法?”
“老高现在还昏迷不醒,可是他喊出来的话,有许多人都听到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他身受重伤也是事实,当然,如果你能让他醒来,他先拿也可以!”
吴副校长淡淡道:“我想,项副校长纵使实力高深,但霸王戟留下的痕迹,总是没法在一时三刻之间消除尽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