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满楼已经查看过了玉冰颜的情况,知道她虽然病情好转,并且因为治病不知怎么的有了一身内力,但与水家的水千柔相比,还是欠缺了不少,至少实战经验就无法相提并论。根本不需要自己再动什么手脚,在这场以生死为结局的约战之中,必死无疑!
水漫空探究的眼神看着玉冰颜,赞道:“贤侄女果然是温婉可人,我见犹怜;据听闻贤侄女曾经大病一场,如今观之,想来已经痊愈,真是可喜可贺。”
玉冰颜脸上一红,恭敬的道:“不过是冰颜运气好一些,遇到了无上天的送君天理前辈,蒙他出手救治,侥幸得以活命罢了。”
水漫空大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冰颜贤侄女乃是福大命大之人啊。”
玉冰颜躬身道:“伯父谬赞了。”
两人这一对话,水漫空不再问下去,因为他也已经看出来,面前这女子的实力或许不俗,但却绝计不是自己女儿的对手,既然如此,管她得病是真是假,人是真是假,只要自己的女儿能够保住姓命赢得约战,其他的爱咋地咋地。
玉冰颜的这句话却引起了叶轻尘等人的重视,他们均知道,玉冰颜的玄阴神脉乃是根本就无药可救,无法可治,就算是送君天理,也未必就可以救治,就算可以救治,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造就一个如玉冰颜一般的一流高手!但现在玉冰颜分明已经好了,还把功劳推到了送君天理身上,这件事他们四人却是一无所知!岂能不疑窦满腹?
“哦?小公主的病据我所知乃是举世罕见的玄阴神脉,至阴至寒之体,普天之下无人能治,难道送君天理竟然有颠倒阴阳,逆天造化的大本事?我却是不大相信。”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水家的三号人物,水漫成。
他儿子惨死,愤怒欲狂,本来盼望着在约战之中水千幻和水千柔也尽数死掉才和他心意,哪知道水千幻被那送君天理救走,而水千柔的对手也明显是不如水千柔,如此说来,等于水漫空的一双儿女全都保全了,这对于水漫成来说,乃是不可忍受之事!如今正是借题发挥。
水漫成的心理很阴暗,就是:我死了儿子绝了后,你水漫空也要陪着我才行!凭什么我的儿子牺牲了你的儿女却平安无事?
水漫成这一句话同时激起了两家的怒火,水漫空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就是因为他的儿子而惨死,现在他居然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女儿头上,不由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将他一把掐死!
水漫空还未来得及说话,玉满天已经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玉满天正是此次约战之中水漫成的对手,看着水漫成鄙视的道:“水漫成,你他妈的算是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得分?我侄女治好了病干你何事?你这王八蛋是不是皮痒了找揍?来来来,三爷成全你这狗曰的!”
玉满天一开口,荤的素的一起出来,不干不净的一阵破口大骂,让水漫成浑身都哆嗦了起来,眼睛都红了:“玉满天!就你这德行也好意思对外说你是千年世家的三爷,你个没教养的王八蛋,曰月无光的臭流氓!罄竹难书的混账货!谁他妈的裤子没提上露出了你来?我问一下跟你这王八蛋有什么关系?你们玉家输不起找人冒充这等卑鄙无耻的事情都做了出来难道还不容三爷我问一问你这臭不要脸的死乌龟?做贼心虚的混账东西?”
玉满天一抬脚,面前的酒桌腾的凌空飞了起来,呼的一声向着水漫成砸了过去,晃着粗壮的如同狗熊一般的身体,肌肉一阵虬结,胸前的衣服撕拉一声裂开,露出长长地黑毛茸茸的胸膛,大踏步的向着水漫成冲了过去:“我艹你六舅的水漫成,你敢骂三爷我?你们水家才是输不起的死王八!做贼心虚的乌龟蛋!我干你老母干你姨妈干你十七姐干你……”
随着滔滔不绝的污言秽语,两个同样是扭曲着脸庞互相疯狂对骂的三爷就要打了起来。两人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两个人的眼珠全都红了;若是不知道的看见,肯定不会相信这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肯定会以为这两个人之间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势不两立……水玉两家的阴阳宴,直接成了泼妇…不对,应该是“泼夫”骂街的场所!这两个三爷的嘴里都是如同发酵了的粪池一般,比市井流氓还要粗俗一百倍,比最不要脸的泼妇还敢开口……玉满天的脾气已经憋了一个月,自从玉满楼非要玉冰颜来送死开始,玉满天就觉得自己快要气的爆炸了,玉冰颜嫁到凌家乃是他玉满天保的大媒,而且这对小两口还都很合他的胃口,现在此事一出,玉满天整曰里觉得自己没脸见人,口头禅就是:啥也别找老子,老子一张脸还不如腚!
这几天以来,他就算是看见玉满楼,也是气鼓鼓的一副寻衅的目光,玉满楼自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及至到了后来,玉满天满肚子的郁闷无法发泄,逐渐的扩散开来,扩散到玉家所有的参战人员身上,见到谁都是黑着脸没点好气。直接导致了这一路上玉家的所有参战人员欲哭无泪,如避瘟神。
就连这次专门出关的玉家第一长老玉冲霄也在出关的头一天被玉三爷劈头盖脸的逮住骂了一顿;发展到了后来,甚至是看到自己的二哥也就是玉冰颜的父亲玉满堂,玉满天也是没有半点好气。直言不讳的说什么卖女求荣,把玉满堂气得几乎心肌梗塞。
现在,水漫成不仅质疑玉冰颜的身份,而且还说玉家输不起,玉满天就像是突然被点燃了的炮仗,总算有了发泄的场所,这一顿骂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痛快无比酣畅淋漓……水漫成独生儿子死了,本就悲苦难言,满腔怨恨看谁都是不顺眼偏偏无处发泄,此刻遇见玉满天,也正好是干柴碰上了烈火,一触即燃,几乎是跳着高的一路痛骂着向着玉满天疯狂的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