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是谁这么大胆,竟然一口气惹上我们两家?难道他就不怕由此引来灭顶之灾?”
沉重的叹了口气,皇甫严寒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怒,低声道:“宋狂昨曰在碧水城得罪了田之移,随后便不知下落,然后一连串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若是我所料没错的话这一连串事情,极有可能就是顺天盟所做出来!”
“顺天盟!”众人同时低低惊呼。
“五年前顺天盟突然出现,就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只经过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势力节节升高,而那时候,他们想方设法与水家连上关系,也不知水漫空当时是猪油蒙了心还是怎么地,竟然答应了他们。当时有水家做靠山,护着他们,我们投鼠忌器,不敢对他们动手,到了三年之后,顺天盟的实力突然如一阵狂潮,席卷大陆,就连水家,也已经拿他们毫无办法了,从那时候开始,顺天盟更是正式脱离了水家的关系,势力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是神秘。发展到了今天,终于成了我更个天风大陆的心腹大患!”
“顺天盟势力虽然浩大,却又明显没有什么具体生意,只是靠着抢掠,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能够维持这么大的花销?吃住穿用刀剑兵器盔甲……这些东西,又是怎么来?一直没有人能够知道。直到今天,他们终于露出了獠牙,我才隐隐然有所发现。”
“家主有何发现?”众人齐声问道。
皇甫严寒狠狠的哼了哼,道:“众所周知,再过一个月就是水家与玉家的甲子之战约的时间,上一次甲子之战在天星,而这一次,轮流到了天风!所以玉家必然会在这几天来到天风大陆,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顺天盟突然做出如此事情,甘冒天下之大不讳,同时招惹两大世家,难道,你们就没看出点什么?没琢磨出什么事?!”
“家主的意思是……顺天盟是玉家的人?”众人同时被这个推论惊呆了。
“相信顺天盟即使不是玉家的人,也必然是玉家指使的。”皇甫严寒满脸冰霜:“天星大陆玉家家主玉满楼乃当世人杰,深谋远虑,早有逐鹿天下的意图;若说是在五六年前就已经布置下这一手段,我是毫不惊奇的。环顾天下,也确实只有玉家庞大财力物力的支持,才能让顺天盟毫无后顾之忧的一味只图发展壮大,而不用考虑其他!更可以在这个时候一击即中,彻底搅乱天风大陆的格局,对于即将到来的玉家来说,实在一招绝妙好棋。要知道我们两家乱了,水家又岂能不乱?这便是玉家混水摸鱼的最佳时刻了!”
“家主高见,如今细细想来,果然如此。”众人心中想了一遍,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觉得家主实在是高瞻远瞩,由不得众人不佩服。经此一说,众人果然都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原来如此,顺天盟的神秘、强大,在家主揭开了他们这一层面纱之后,也毫无出奇之处嘛。”山羊胡子老者眯着眼睛,一个劲的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可否在玉满楼到来之时,联合水家,同时向玉家施压,让他们释放三位公子和夫人,岂不是好?”
“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此事玉满楼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老夫岂能与他善罢甘休?他玉家再强,也总是天星大陆的人,还管不到天风大陆这一亩三分地上!纵然顺天盟乃是一条过江猛龙,又岂能敌得过我们三家地头蛇的联手?”皇甫严寒咬着牙,眼中寒光闪烁,狠狠的道!
“不错!正该如此!我们倒要看看,玉家到底是如何一个嚣张法!”众人齐声呼应,战意昂扬!
“明曰一早,老夫便亲自带人去拜会水家家主水漫空,大长老现在就可去找宋天桥,商定对策,一定要保持克制,当然,宋天桥为人稳重,我能想到他也未必就想不到,想让我们两家就此火并,想得未免太简单了!”皇甫严寒智珠在握,胸有成竹的道:“若是玉家识趣,倒也还罢了,若是不识趣,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我们皇甫世家数百年的基业,岂是他玉满楼说想谋夺就能够谋夺的?真真是做的好梦!难道天下就只你玉满楼是聪明人?!”
此时此刻,还远在海上悠哉悠哉看风景的玉满楼说什么也想不到,自己还没有到天风大陆,就已经为某人背了一个天大的黑锅,一个又臭又重的屎盆子已然扣死在了他老人家的头上。若是玉满楼此时知道,也不知会不会当场气的吐血!
此事的发展,委实是太过离奇!就算是始作俑者凌天,事前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诡异情况,不得不说,皇甫严寒的思想,实在是太过天马行空,无迹可寻了,而且居然还如此的合情合理!
这叫什么事呢?!
不过呢,此时若是真从玉满楼身上去找理由,还真是未必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这时间的衔接上,也实在是太凑巧了;而且就目前从表面上看来,此事受益最大的也就是顺天盟,其次就是玉家,由此想到玉满楼头上,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某件事情最后、最大的得利者往往就是策划这件事的人!
若是此时让凌天知道,恐怕连他自己也会目瞪口呆,其实他设计这个计划的时候,固然有把水搅浑的意思,更主要的其实还是为了两家一乱,水家必然会动荡,一来水千柔的计划就可以顺利许多,二来也可打乱水家另一派系的阵脚,三来凌天更可以趁此机会在莫空山寻宝。
这可真是应了一句话,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