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尖锐刻薄,竟然丝毫不给名满天下的西门清,乃至整个西门世家留下半点面子,口气中的轻蔑讥诮和浓浓的鄙夷更是唯恐人听不出来。
西门清怒不可遏,霍然转头,狠狠的道:“凌公子既如此说,想必更是才华过人,天下无双了?西门清倒要讨教一番。”
凌天鼻中嗤的一声,不屑的道:“天下无双倒不见得,不过像你这种三岁小孩子都会对的对联,本公子就可以对得出的。”
西门清狠狠瞪着他,眼中一片血红,先前的旬旬儒雅的风度早已荡然无存,咬牙切齿的一字字道:“愿闻高论!”
这副上联乃是西门清偶然所得,他多番冥思苦想、绞尽脑汁也未曾想出对句,他自觉自己也不能对出的上联,必然是千古绝句,定可将所有英杰全部难住,在天下英才面前,大大的出一次风头,没想到凌府随便出来一个少女,便轻易对了上来,接着更是被凌天贬得一文不值,西门清便是再好的修养也是终于忍不住,几乎抓狂,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风度!
如此等对联,能对上一联,已是难能,再另寻对句,根本就是在难为人,但西门清急于挽回面子,却也顾不得了!
凌天大笑一声,道:“另作一对,又有何难!你且听好了,我的下联是‘听雨阁,听雨落,听雨阁中听雨落,雨阁三更,雨落三更。’如何?”西门清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原来,凌天的对联又比凌晨所对的对联高出一筹,“赛诗台,赛诗才”乃有其地,而“彩云天,彩云间”终究是虚幻之物,单从对仗而言,自是工稳,但若是深究,始终是凌天所对的“听雨阁,听雨落”更胜一筹!
凌天嘿嘿笑道:“若不满意,你可再听来,‘读书亭,读书声,读书亭中读书声,书亭千古,书声千古。’又如何?‘赏雪岭,赏雪景,赏雪岭头赏雪景,雪岭万年,雪景万年’,哈哈哈,如何,可中式吗?”
西门清脸色惨白,做声不得。
凌天嘴角泛起一丝嘲弄,道:“西门公子,在下也有一联,也想班门弄斧一番!?”
西门清面色忽转,他却是自信自家文才,料来不会出丑,笃定道:“请赐教吧!”
凌天微微一笑:“此联甚是简单,公子必然能对,我的上联是‘听雨榭,听雨诉,听雨榭中听雨诉’!”
西门清面色再转,凌天竟是又再作一联难为自己,之前凌天已经连出三个对句,如今又以此格局难为自己,但自己偏偏就是没有对句!
举场再次哗然,须知西门清出“赛诗台,赛诗才”的对句难为众人这个并不过分,但他自己竟然也没有对句,这却是极不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