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隐瞒了很多事情。”周玦平静地道,又说:“有关我的部分,我在梦里似乎都能看见,你们聊了很多。比如笔记本,再比如小说,以及类似预知的能力。”
周如曜并不惊讶,但也并不打算全盘托出,“阿行没有告诉你。”
周玦道:“是。”
周如曜:“你还要追问吗?”
阿行没有说,就是不愿意说。
那么,他必须服从。
周玦沉默了,不再多说。
“快点!快点!再快点!”
老头悬浮在空中,不断催促着方必成。
方必成随手将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里,寒冬腊月里,他背后居然被汗水浸润地有些发热。但时间紧迫,他根本来不及多问多说什么。
铜镜在他手里,但他尝试了很多种办法却没再能唤醒它。
但还没来扥及问老头该怎么办,老头却说他得赶紧收拾行李离开,不然恐怕有一劫难。方必成便忙不迭收拾了起来,即便老头不说,他也知道恐怕是对方人已经准备过来寻仇了。
不知为何,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要跟他作对似的,他越着急便越觉得这地方狭小脏乱得可怕。这让他愈发觉得自己什么东西都缺,又什么东西都找不到。
终于,在第三次差点被绊倒后,方必成没忍住恶狠狠地吼向老头,“你别催我我他吗这不是在忙吗!你不是法力很厉害吗?想办法让我进铜镜里避难啊!”
老头长长叹出一口气,表情悲悯地看着他,“我倒是想助你一臂之力,但偏偏你自己不争气啊!也罢,反正今日我也准备离开了,你实在是难堪大任。”
“你什么意思?!”方必成陡然间慌了神,“不是,前辈,刚刚是我说错话了态度不好。您这,我们不是说已经定了下来契约了吗?您这也不能说走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