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玦蹙眉,眸光冰冷,“你有病就去治,别来我这里发疯。”

周如曜呼吸急促了几秒,突然狠狠攥住了他的击剑服衣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神如寒潭似的看不见底,“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你难道就真的想不出来更快解决的方法了吗?不会要我教你吧?”

周玦被他所激怒,瞬间露出了犬齿,一手攥住他的手腕本欲来个过肩摔,却因为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愣了一瞬。

他突然发觉,对面这人,似乎与自己长得很相似。

为什么,以前都没有注意到过。

但仅仅是一瞬,他就立刻起身,伸拳打算给周如曜一击,“是吗?你是什么东西,我需要听你的话?”

“你当然需要。”周如曜一偏头躲过去了,松了手,话音几乎没有起伏,连表情也无,“因为我比你早出生那么一分钟,所以这辈子我都永远走在你前面,比你更优秀,比你更强,比你更有天赋和才能。”

周玦本应该对这乱七八糟的疯话感到纳闷和不解,亦或者干脆不听,但不知为何却仿佛从某个指节处开始感到愤怒和不甘,然后这愤怒和不甘如同攀爬者窗户的冰花似的顺着毛细血管和神经占据身体的每一处,连血液都变冷了。

他的声音几乎从牙根下挤出来,“你比不上。”

周如曜冷冷地道:“那你就来跟我比。”

他指了指远处在休息的私教,看向周玦,“击剑怎么样,现在的你,应该还觉得这是你的专长吧?”

周玦表情冰冷,“好。”

不多时,两人穿着击剑服站在了剑道中线两边。

周玦左手拿着护具,黑眸微眯,随后向上举起佩剑,开始行礼。周如曜站在正对面,几乎同一时间,举起了右手的佩剑对准鼻梁的正前方,剑头指向天空,挥剑至身下。

随后,两人戴上脸部护罩。

站在一旁的教练不知为何有一瞬觉得这两人仿佛是照镜子般的一模一样,他微微点头,“en garde ,prêts ? (预备,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