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祝你们兄弟情深!”
他转身走回作为,脚步十分不理智,背影显出几分如释重负。
破旧黑暗的房间里,李寒山将他那老弱病残集于一身的“舅舅”扶到沙发前,随便给他调了一个频道。
按照他们新身份的“记忆”,照顾这位病人虽然并不困难,但还是烦琐的。
比如,平时晚上做饭要做非常多,然后分好用热水保温放在他床头。
再比如他平时如果需要动,就必须搀扶着。
其实还有更多琐碎如上厕所之类的事情,但还在他们这个家贫穷的原因之一就是他除了他们外还有志愿护工。
但护工坚守八小时制,放学后的时间里也够折磨人了。
比如现在,即便这个“舅舅”只是看电视,他还是要随时在身边观察他的病情。
李寒山叹了口气,拿起了一本书。
如果周如曜顾之行在的话,他还能出去偷偷去,不至于在这个地方被不流通以及缺少阳光的氛围压抑得难以呼吸。
这么想着,李寒山垂下了眼眸。
他们这时候应该在跟着周玦这个冤大头到处花钱吧。
李寒山心里有些闷,但又觉得,摆脱了两个白痴的纠缠他也清静不少。
他翻了几页书,没看下去。
李寒山觉得,这里还是太闷了。
他放下书,扶着还想看电视的男人去到房间,自己放大了电视的声音,“你听着声音吧,我不太舒服,想上去睡会儿。”
男人点点头,用着含糊苍老的声音道:“现在都快十点了,他们怎么还没、没、回啊?”
他口水流了出来。
李寒山拿起纸巾擦了擦,“他们出去玩了,小孩心性。”
“十点、半不回来、就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