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猝不及防,咳嗽了两声后只得慢慢咀嚼。他的礼仪极好,即便现在这个情况也是慢条斯理地咽下去后才开口,“别这样,你放那里我会吃的。”

顾之行威胁道:“你最好会。”

顾之行是这样的,大多时候显得淡漠漫不经心,却又热爱挑事脾气大,但小部分时候她会显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和命令式语气来。

李寒山有些无奈,但也习惯了,他又咳嗽了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顾之行见状这才松手走出了帐篷。

李寒山见她走了,也还是逼着自己半躺着,将剩下的饼干和药吃了下去,又喝了点水这才躺下睡觉。

他睡了没一会儿,又听见帐篷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李寒山迷糊地睁开眼,却看见邵清羽坐在了自己边上。

邵清羽低头看着他,“你发烧了?没事吧?”

李寒山摇头,“我睡一会儿就好了,你也休息吧。”

“怎么可能没事,你嘴唇都好干。”邵清羽倒出一点水湿润手指,随后伸向李寒山,“我帮你——”

李寒山的洁癖神经瞬间被挑动,他立刻扶着地缓慢起身拉开距离,面色有些不虞,“你干什么。”

邵清羽被他面上的表情吓到,眼里满是无辜,“我只是想帮你湿润一下嘴唇,毕竟发烧了缺水。”

李寒山并不是脾气很好的人,而现在他已经忍到了极致。

李寒山深呼了口气却引起一连串咳嗽,他面上有了些潮红,黑眸十分冷漠,“不必了,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