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目不忍视,收回了视线,心中还是没忍住暗骂了句:蠢货。
顾之行悲恸地扶着会议桌起身,俊美无俦的面容上蒙上了层悲伤,“老师,如曜他身体不好,而且今早——呃,今早他——今早他还——”
她说着说着卡壳了,一时间编不下去,黑眸一垂看向了周如曜。
周如曜立刻一手握拳捶了下地板,猛烈咳嗽了几声,“好疼,心口好疼——药——给我药!”
你问顾之行要啊你干嘛朝着天空伸手。
李寒山表面镇静,内心很难不对他们两人的尴尬程度感到震惊。
女老师两手抱臂,一张脸皱着,似乎是从没看过如此浮夸的表演。
大会议室里的十几个学生各自窃窃私语着,但笑声从他们进来开始就没停过,老师似乎也不想再让他们表演下去了,于是给了个台阶,“赶紧找个座位自习,下次再迟到就罚站,你们家长送你们来这个训练营不是让你们来玩的。”
周如曜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刚站稳就拉着顾之行跑到了李寒山给他们占的座位边上。
顾之行刚坐下就开始批评李寒山,“你是奋斗比是吗?早上也不叫我们。”
周如曜小声应和,“就是,我们把闹钟都给你了,你简直辜负了我们对你的信任!”
“那我还要感谢你们让我一早上被三个闹钟吵醒?”李寒山冷笑了下,又道:“你们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还没跟你们算账。”
周如曜顿了下,低声道:“你不会现在还在生气吧?”
李寒山沉默了两秒,扯出了假笑,“你觉得呢?”
“哇,这都在生气,那我们骗他来的事情暴露了他不得杀了我们。”
顾之行摇头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