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行看向李寒山,微微侧了下下巴。
李寒山会意,道:“不行的,我酒量很差。”
顾之行不说话,但周如曜已经替她回答了,“我们也不行,阿行酒精过敏,我有胃病,喝了都伤身体。”
即便他们三人再怎么胡闹,也不至于在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喝酒。
酒精、美色、权财。
这些东西,是他们尚未接触过就必须学会克制的欲望。
他们不是不能接触,但不是现在,也不会是现在。
“什么叫酒量差啊?”三叔在一旁敲桌子,塑料杯随着震动晃了晃,酒液洒了出来,“你不多喝你怎么能锻炼出来酒量啊?”
舅公在旁边帮腔:“就是啊,你们跟萌萌是同学,于情于理我们都是你长辈吧,给长辈敬酒都不会啊?”
四叔一言不发,拿起酒就给他们倒,他乌黑的食指抵着瓶颈,淙淙的酒液从瓶口中流出浸染着他的手指。三叔见状,立刻又道:“你看,长辈都给你倒酒了,能不能喝?”
李寒山几经克制的洁癖终于在此刻爆发,他嘴边的笑意淡了点,回答得十分干脆。
李寒山道:“我不喝。”
舅公抽了口水烟,咳出几口痰,“酒都不喝啊?看不起我们啊?”
周如曜扯出了个笑,开始打圆场:“什么看不起看得起的,这是什么话。”
李寒山却并不领情,黑眸微垂,笑意已经消失了,“你们不是有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