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你别这么可笑好吗?”

两人的话无疑极大地刺激到了白芷,她握着拳头,身子微微颤抖,嘴巴比脑子先喊出声:“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凭什么这么评价我?凭什么这样高高在上?你们自己不恶心啊?”

顾之行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一连串发泄完的话语结束后,才道:“那你经历了什么?”

白芷正想借着这种情绪将一起诉诸于众,却又在张嘴的时候停住。

她被原有的家庭抛弃,亦不曾被新的家庭接受,在兜兜转转中成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她的哥哥在事情发生前刚确定关系,在事情发生后又被甩掉。她想去问程欢,却被哥哥说服。

哥哥说:“已经没用了,她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只是急需借着我们把这一切夺回来而已。”

他显得很疲惫,但他不能休息,因为他现在不是以前的白家少爷了,是养子。

被置换的人生本该校正,但她却何至于成为这样的弃子。

白芷觉得眼睛发热,想控诉,想解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未来临的未来,还是已过去的过去。

白芷无法断定。

白芷现在可以做的,就是让一切都保持现在的样子。

这样,绝不会更糟糕。

白芷这漫长的思绪并不花费多少时间,也够让她不再多说多余的话,“算了,我跟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回去了。”

李寒山叫住了她,“白芷。”

白芷转头,神色已然平静,“你们还有什么事情。”

李寒山道:“你怎么敢断定,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只和程欢有关呢?”

白芷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李寒山黑眸温润,笑意清浅,姿态仍是无可挑剔的礼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