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越批判,他们方才的行为便反复浮现在脑中。

李寒山陡然甩开瓶子,发出了一声尖叫,“啊!瓶盖刺到我的手了!”

接着,他清楚地看见应采莲黑眸里那点渴望熄灭。

她两眼无神地道:“啊……没事。”

“你们……”应采越的声音传来,她满脸震撼,“我刚刚看了好一会儿,你们原来是姐妹啊……这……”

三人这时候才发现,应采越似乎已经站在他们身后好一会儿。

应采越没继续说话,扔了冲浪榜,越过三个人捞起玻璃瓶,微微弯曲手一只掌朝着瓶盖劈过去。

“咔嚓——”

汽水喷涌而出。

应采越看向他们仨,“一瓶饮料不够姐妹们喝吧?”接着,她又拎起三只玻璃瓶饮料,动作干脆地劈了三下,手臂因为运动露出隐约的带着青筋的肱二头肌。

应采越将饮料递到他们面前,又道:“我有事找采莲说一下,你们继续。”

她拉起应采莲走到了一边。

三人看了眼眼前的饮料,彼此都沉默了。

沉默,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周如曜道:“姐妹们,喝吧。”

顾之行举杯,“姐妹们,干了。”

李寒山:“……”

他大脑已经宕机了,苟延残喘多年的处理器终于散发出了糊味儿,系统里只出现一串汉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