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在李寒山小时便已经跟着李寒山父亲了,是李寒山十分尊重的人。
张叔叔开着车,看了眼后视镜,年迈的脸上满是笑,“今天办完事刚好顺路就来了,对了,接你的时候人很多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寒山沉默了几秒,没说话。
张叔眼里精光一闪,又道:“是不是你两个朋友出麻烦了,那群人穿着的不是盛怀的校服吧?”
李寒山顿了下,道:“不是朋友。”
“哦哦哦,那就是同学?”张叔打开车内广播,又道:“高中生小年轻啊就是冲动,怎么惹了这么多人啊,也不知道他们该怎么办喏。”
李寒山道:“我已经报警了,他们应该马上就到了。”
李寒山话音顿了下,“他们没事的。”
“可他们应该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吧?”张叔话音很轻,“寒山,他们即便知道是你报的警救了他们,但你这样直接走了还挺伤人的,他们钥匙因此误会你是个品性不好的人,你也会很不舒服吧?”
李寒山看向车窗外,窗外的风景加速倒退着,如同模糊了的油画。
他有些动摇。
李寒山似乎已经习惯了孤身一人,也不在乎他人的看法,理智与克制使得他大多时候都能做出最好的决策。但现在看来,最好的决策确也不一定是最令人舒服的决策。
几秒后,李寒山道:“我知道了,倒头回去吧,麻烦张叔了。”
张叔笑出了声,摇摇头,“这有什么麻烦的,你好不容易才有了两个朋友,我高兴还来不及。”
李寒山再次纠正,“只是同学。”
十分多几秒,黑色轿车停在校门口,李寒山下了车。
张叔摇下窗,笑着道:“我就这里等你们过来,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掺和,万一出什么事赶紧过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