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帝心中愤恨难平,急疾冲天而起,伫立高空,悲愤的怒喝:“放屁,这件事情与我全无半点关系,兀那大秦小吏,平白污蔑本帝,真真可恶!”
他信手一摄,竟是凭空将何必去整个人禁锢于半空,狂怒道:“你非要将本座牵扯上来,想要让老夫为岳州背锅?无非就是想借助老夫之力保全你们岳州阖城百姓!你可以明说,老夫也是人类一份子,保护无辜民众本是应有之份!对妖族之战中,本就无分国界,可是你为何要用这么卑鄙的方式?你可以明说的,你为什么不明说?”
何必去被其桎梏,两人修为天差地别,根本全无半点反击之力。
纵使命悬其手,动辄魂走九泉,何必去仍是梗着脖子,两眼通红的怒吼连连:“就是你!就是你惹的麻烦!
就是你招惹了金皇,就是跟金皇积怨莫甚,你敢说你跟金皇没有宿怨吗?
如果不是追踪你而来,妖潮兵锋岂会直指岳州,岳州城何至于到如此地步,尽成待宰羔羊?”
“我为什么不明说?我没有明说吗?早在你紫帝大人驾临岳州的第一时间,我已经出身恭请你现身主持大局了,可你在干什么,你在装聋作哑,你在假装听不见!”
“你是燕国人,你不舍得将祸患引回燕国,所以引到了这里,这是多么正常,多么明摆着的事情啊!”
“你今天就算是将老夫挫骨扬灰,神魂俱灭,老夫也是这么说,哪怕到了九泉之下,也日夜的诅咒你!大燕紫帝!你这个无耻之徒!”
“如今,明明是你连累了我们整个岳州民众,却还要大言不惭,还要为自己找理由,初初的装聋作哑,你敢说不是想要借助岳州城为掩体,谋个脱身而去吗!?”
“老子修为不及你,死则死矣,但你想推诿罪责,却是妄想,就算想瞎了你的心,也是枉然!”
何必去毫不客气,大声怒骂。
现在岳州就只有这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兴许还有一点点生机,抓不住,就彻底完了。
所以,哪怕是冤屈了紫帝,何必去也只能这么做,而且,自己哪句话不是实话,事情发展至今,桩桩件件,所有矛头,尽都指向紫帝,怎么就冤枉了他。
说句老实话,何必去是真没想到,来袭的蛇族之皇,居然会如此配合,所说的字字句句,与自己构想的如出一辙,搭配的丝丝入扣,简直完美。
彻彻底底的将紫帝钉在了这件事情上,再也无法脱身。
甚至到了现在,何必去都在怀疑:‘说不定,这场灭顶之灾,当真就是大燕紫帝引来的。’
这个念头一起来,竟是越想越举得有道理,渐渐成了笃定的事实!
紫帝气得浑身发抖。
他真的非常想要大吼一声:“我是冤枉的!”
可是不能。
因为没用!
听着下方山呼海啸一般的人潮汹涌,看着手中铁口钢牙一口咬死自己的何必去,再看看半空中耀武扬威的金皇……
紫帝知道,自己被绑架了,被捆绑得瓷实了!
这种绑架,不但是道德绑架,更是事实绑架!
换句话说,这岳州的事情,自己想要不管,撒手走人,肯定是不行的。
这三千万人的怨念,足以构建成自己修行前路上的最大屏障与心魔资粮,难以跨越的因果障碍,累世罪业!
自己若想要摆脱掉这一层因果纠缠,就必须要和岳州同进退,尽最大心力化解这场灭顶之灾,否则,下一次进阶之时,便是自己身死道消的时刻!
作为一个巅峰的修行者,他可是太知道这等因果业力反噬,是如何的不可抗拒,更是何等的危险。
千夫所指,已是无疾而终,眼下的三千万夫,即便是身为云端强者的自己,可以抗得住吗?
绝对不可能!
“你待怎地?”
他注目于处于桎梏中的何必去,心中涌起千万次将这家伙一巴掌打成肉泥的冲动。
但是他自己知道,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这要是当众打死了何必去,那么……事后无论如何应对,自己都难逃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厄运,
陷身粪坑,难以再出。
何必去咬着牙:“你还要问我要怎么样,你身为人族巅峰高手,云端顶峰,大燕灵魂,九色至尊之一,既然是你引来了祸患,就算你不能将祸患带走,也一定能护得岳州周全!”
“若是我岳州最终无恙,老夫自然携岳州阖城民众,铭感紫帝大德,反之……”
“我特么……”
紫帝气得嘴歪眼斜:“我凭什么要护岳州周全?!”
何必去脖子被卡住,努力的喘息:“就凭你是大燕紫帝!”
这话一出,紫帝不禁哑然,这话,貌似还真反驳不得!
平心而论,自己貌似真的就是金皇的首要针对目标,擦,老子被眼前这个彩虹天衣小吏给忽悠懵了!
…………
【暴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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