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铁军简单的将事情介绍一遍,随即道:“多亏了大人到来,才将贼人一举成擒。”
有些惭愧:“卑职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我可以作证。”
费心语挺着脖子道:“吴犟种……吴……吴队正说的字字不假。”
九个没有受伤的彩虹天衣老刺儿头一起:“吴大人所言,句句属实,属下愿以身家性命担保!”
三位受伤的彩虹青衣老刺儿头:“吴大人所言,正是实情。属下愿以人格担保, 有半句虚言,请斩我头!”
“无缘无故就攻击你们?那你们如何说他是燕国奸细?”何必去疑问道。
虽然是疑问,但却是在强调。
“大人,属下等正在追查奸细才到了这里,我们追的人到了这里拐弯往那边去了,然后这个人就出现了阻拦我们。”
费心语道:“若是如此我们还不能确定这是燕国奸细,那属下等,也未免太无能。跟着老……老大人多年,岂不是为大人丢脸了。”
何必去威严的道:“事关至尊山,可不能胡言乱语!”
“属下以身家性命担保,句句事实!”
吴铁军、费心语、十二位彩虹青衣同时高喊。
“看来的确如此。”孔高寒道,脸色森严:“如此行径,不是奸细,又是什么?”
黑衣老者连连苦笑:“孔大人,何大人。此事蹊跷不小,能否给个辩解的机会。”
何必去铁面无私的道:“周兄,你我乃是素识,但你何时见过我何必去不分青红皂白过?”
这位黑衣老者叹息一声。
是的,何必去一生的名誉在这里背书,那基本是不可能制造冤假错案的。
上前一步道:“何兄,借一步说话。”
“此番须不能和你借一步。”
何必去苦笑:“此时如何能借?”
黑衣老者只好低声下气道:“何兄,白兄, 这位是至尊山第四山主, 莫大人的嫡系孙儿,小弟用性命担保, 这样的身份,如何能参与奸细中去……”
孔高寒眉头皱了皱。
何必去淡淡道:“这种身份, 可就更加不能就此放他离去了。”
他叹口气道:“周兄,我先将这位莫公子带走,放心,不会难为于他;但是岳州现在的局势,你也清楚;一个不小心就是……”
随即道:“等周兄,找个保来,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黑衣老者也明白,何必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当场放人了。
若是现在就让自己把人带走了,那么何必去和孔高寒的脸面,可就被自己踩在脚下了。
“那,烦劳何大人,辛苦孔大人了。”
黑衣老者姿态很低。
“还有一点,你们这位莫公子应该是可以带的出去的,但是以后不能报复我的人。”何必去正色道。
说着指着费心语,道:“虽然说费家也不在乎什么报复,不过这一旦引起纷争,对至尊山和彩虹天衣,都不是什么好事。”
“那是当然, 那是当然。”黑衣老者连声应承。
“何兄, 那我这就去了。”
“去吧。”
黑衣老者后退两步,躬身行礼,一個转身,就像一支黑色的大鸟,冲入高空,一个转折不见。
何必去淡淡道:“带走!”
一行人,押了这位年轻公子而去。
并未上镣铐,也没有控制修为。
显然是给了至尊山面子。
而这位莫公子也是乖乖地跟着。
只是脸色扭曲已经到了相当的地步。
一张俊脸,几乎发了紫。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费尽了心思一路跟着那女人前来,居然会出了这么大事,丢了这么大的脸。
偏偏自己的最强护卫,已经追着那女人去了……
这个跟头栽的,简直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到底为啥?
到底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自己的那位护卫,就成了燕国的奸细?他不是去调查那个女人此来缘由去了吗?
吴铁军留在最后:“大人!”
何必去:“恩?”
“还有一人在逃,属下再去追一追。”
“已经这么久,恐怕希望渺茫了。”
“属下想要试试。”
“好,给你拨六个人。”
“是。”
何必去带着费心语押着人走了。
吴铁军带着六个人继续巡逻。
一个方向。
费心语在一边走一边说话:“咳咳,今天你们这帮王八蛋都立功了,抓到了奸细,尤其是受伤的这三个逼,值得特莱莱表彰一家伙的。”
“副队正大人过奖,属下应该的。”
“回去后,哥几个,不该说的别说……这特莱莱的,对方乃是至尊山下来的玩意,你们可别一个个傻了吧唧的管不住嘴,说不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那就真是他莱莱的不值当了。”
费心语语重心长道。
“副队正放心,我们不会出去说的。毕竟至尊山的面子,也要给的。”
几位老刺儿头一个个都很是乖巧。
费心语犹自不放心,淳淳叮嘱:“别给这些老不死的惹麻烦。”
“放心!”
刺儿头们一个个狂翻白眼,这二逼,还以为我们不懂,这一遍遍的提醒,跟个老妈子似得,只要你费心语自己不大嘴巴出去乱说,我们岂能泄露风神医的消息?
简直是……
姓莫的黑衣青年撇撇嘴,道:“你这粗汉,倒也还识得大体。”
费心语呸的一声一口唾沫:“伱特娘少来给老子拍马屁,你给老子拍马屁就不吐你一脸唾沫了?我说你特莱莱的是不是对老子的唾沫上瘾了咋地?”
黑衣青年一张脸涨成了紫茄子。
这个姓费的实在是太可恶了,虽然说不能明面上报复,但是就为了这张嘴,不教训教训,实在是此生此世都比不上眼睛。
何必去怒道:“费心语,闭上你的臭嘴!安静几分钟能要你的命?”
“是!卑职明白!”
费心语焉头搭脑落后几步,喃喃自语:“老东西事儿忒多,说几句话也要管!真是越老越啰嗦……”
砰!
何必去飞身上前一顿狂揍。
“给我捆起来!到了衙门,狂打八十大板!”
“大人!我又怎么了?”费心语冤枉的挣扎:“我也没说啥!你特么能不能讲道理!”
啪的一个耳光子。
“老子跟你讲你莱莱的道理!”
何必去气的脸都青了。
怒气冲冲往前走,催促将费心语赶紧的捆起来,余怒不惜:“老夫一定要去找你爷爷,找你爸爸,找你叔叔……马勒戈壁的,赶紧调走!什么玩意儿!”
费心语挣扎大叫:“大人,大人,老子为大秦打过仗,老子为大秦流过血,老子为大秦负过伤,老子为大秦做过贡献……”
“堵住他的嘴!”
何必去一声令下,随即就要去脱鞋。
孔高寒眼疾手快用一块白布堵住了费心语的嘴。
恨铁不成钢:“你说你这张嘴……能不能改改?堂堂护国将军府三公子,何等家世前程?愣是被你混成了一个队正,还是副的!真是……”
何必去哼了一声,从费心语身边走过,用费心语的身体挡住孔高寒视线,一伸手,熟练的从费心语胸前掏了进去,拿出来一个小布袋,顺手揣进了自己兜里。
骂道:“真是不让人省心的玩意儿!”
“呜呜……呜呜呜……”
费心语被堵住了嘴,顿时瞪圆了眼睛,拼命挣扎起来。
那是我的药!
我的二十颗药!
我的!
“老实点!”不明内情的孔高寒一巴掌拍在费心语脑袋上:“真想被你何大人罚死你?!”
费心语看着已经走在前面,脚步轻快的何必去,那个小布袋,已经不见了踪影。
忍不住眼泪都快要流了出来,脑袋耷拉了下去,一脸的生无可恋。
前面。
“哎……”
何必去一脸心神交瘁的叹了口气:“孔老哥,你看上面给我拨过来的,一个吴铁军,一个费心语,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孔高寒一脸同情的安慰道:“可以了,老何,熬着吧。”
突然很好奇的问道:“你有没有参加这两家的家宴?”
“没有。”
“没有?”
孔高寒淡淡一笑:“等你将来到了京城,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一番作为。
那姓莫的青年顿时胸口气就消了一大半,心中暗道:原来就是个浑人……我跟一个浑人计较什么?
找机会打一顿就算了。
心中的报复之心,不由就去了一半。
何必去与孔高寒三两句话之间,不着痕迹的就消掉了一部分后患。
毕竟对方身份重要,是不可能真的关押或者是杀掉的;既然迟早都要放了,那么当然要趁着现在,为费心语做一下工作。
毕竟这货混不吝的得罪了人家,而且那张嘴就跟个粪坑一般,这事儿不替他处理掉,人家至尊山无声无息的干掉费心语,其实也并不是太难……
事后扯皮这种事,就晚了。
……
另一边。
吴铁军带着人继续巡逻,面如铁色,严肃的道:“今天的事儿,你们也看到了,有些事情……”
“我们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