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维扬解释说:“这是洪伟国,我的保镖,以前当过侦察兵。”
樊剑川说:“那你比我厉害,侦察兵都很牛逼,我就当了三年义务兵。而且我是近视眼,征兵体检的时候,我靠作弊过关,结果还是被刷下来了。当时身板太弱,做知青被饿晕两次,体检时根本跑不动。”
“那你怎么当上兵的?”洪伟国好奇道。
樊剑川笑道:“我跑去找当时的征兵首长,给他吹笛子、写书法。首长一看我有文化,就点头说:‘行,你小子来吧。’就这么当了两年半的义务兵,部队突然就被调去打自卫反击战。”
“樊老板还上过战场?”洪伟国肃然起敬。
“不是那么回事儿,”樊剑川摇头道,“我当时连遗书都写好了,就想着杀敌报国,结果只在边境线上放了几枪,没有杀到一个敌人就撤了。然后莫名其妙被调回原驻地,等到三年服役期满,直接退伍了事。说起来,我好羡慕那些真刀真枪跟敌人干过的战友。”
两个退伍军人越聊越嗨,开始讲起部队的趣事,甚至还拿70年代末和90年代初的部队伙食做比较。
“当时国家穷啊,部队里也穷,”樊剑川笑着说,“炊事班的猪油经常被偷,馒头用刀子划开,把猪油塞里面,就跟现在的汉堡包一样。”
洪伟国说:“我们那个时候也这样干啊,训练太狠,没油水,只能偷猪油打牙祭。”
“我也是当兵的。”隔着两排座位的乘客突然插话,自然而然的加入聊天队伍。
宋维扬反倒被晾在一边,但也不觉无聊,听这些家伙聊天挺有趣的。
下了飞机,宋维扬递出名片:“樊老板,以后你建抗战博物馆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我能帮忙肯定尽量帮。”
“多谢了。”樊剑川笑嘻嘻的把名片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