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25日,奥运会结束的第二天。
天津机场。
接机通道外边已经被记者占领了,机场保安如临大敌,焦头烂额的把记者往外边推。
“来了,来了!”
天津这边的领导虽然不在场,但几个主要部门都派了人来迎接,他们的任务是全天候陪同周老先生重游故地。若非周赫煊提前打招呼,估计领导都要来几个,而且还会搞警车开道那套把戏。
政府人员纷纷上前握手问候,各路记者举起相机拍个不停,让那些搞不清状况的机场旅客以为是哪个明星来了。
记者们还想上前采访,却被机场保安和周赫煊的保镖拦在外围,然后一路跟随着车队前往三乐堂。
在年代以前,三乐堂还是某央企的职工疗养院,一度荒废了好几年,居然有商人想租下来改建为高档会所。会所还没建成,周家人就站出来强烈反对,周维烈更是气得写了一封批评信寄出。
于是从199年开始,这里重新挂上“三乐堂”的牌子,成了天津著名的旅游景点。
周赫煊已经2多年没回大陆了,此刻站在大门口乐得发笑。只见大门和围墙都翻修一新,高高镌刻着“三乐堂”字样,大门两边还挂着几块牌子,分别是:周赫煊故居,中国周赫煊研究会总部,天津爱国教育示范基地……
门口有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在率队等候,正是三乐堂的现任堂主、中国周赫煊研究总会会长、天津文联常务理事纪春雨,他见到周赫煊立即上前问候:“外公!”
周赫煊瞟了眼对方大腹便便的肚子,嫌弃道:“少蹭酒席,多读点书,你已经有十年没出新作了。”
纪春雨尴尬道:“正在创作中,正在创作中。”
“带路吧。”周赫煊懒得多说。
周家后代出了很多精英,但废材也不少,更有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纪春雨就是那种混得比较差的,年轻时还写过几部作品,中年之后直接变成了酒囊饭袋。
周赫煊弄了个家族基金会,年满1岁的直系后代可以领一次创业基金,基金会自动拥有其所创立公司4%的股份,且不参与其公司运作。创业失败也无所谓,可以凭本事进入家族企业任职,也可以自己找出路。
实在没本事又不肯努力还想要享受的混蛋废物,那就只能在家族基金会里领救济金了。每个月的救济金只能保证正常生活,混吃等死可以,但绝对不可能过上多么富裕的日子,高级奢侈品什么的更是想都别想。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一个领救济金的,因为太丢脸了。就算儿女再没本事,他们的父母也会自己解决,真领救济金还不让其他几房笑掉大牙?
周赫煊拄着拐杖走进花园,花园早已面目全非,大部分植被花草都是近些年栽种的,而且最中央的大花坛也早就被拆除了。
突然,周赫煊站立不动,望着院子里的一颗大树久久发呆。
“祖姥爷,怎么了?”林笑月问。
周赫煊指着大树说:“那棵树,是你大姑婆(周灵均)亲手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