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哈儿紧张道:“你莫要说了,越说我越心慌。要不,我干脆就不去了,等你看完奥运会回来再摆龙门阵。”
“哈哈哈哈!”周赫煊乐得大笑起来。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飞机在跑道上就各种颠簸,进入平流层稍微要好些。但偶尔遇到乱流,那简直惊心动魄,飞机忽上忽下的能把屎都颠出来。
没有空姐,没有服务,甚至没有人提醒,唯一的安慰就是手里的呕吐袋。
“呕!”
范哈儿开始狂吐,机舱里弥漫着难以形容的味道,熏得周赫煊都快吐了。
当飞机在成都机场降落,范哈儿打死也不愿再坐。开玩笑,重庆飞到成都就快弄死人,再飞广州纯粹是要了他的老命。
就这样,范哈儿被半路撂下,周赫煊带着孙永振继续上路。
民航飞机是不备降落伞的,周赫煊害怕出意外,专门提前弄了两个,随时准备着跳伞逃生。此时的飞机门能够手动开启,遇到情况完全可以自己打开,放几十年后肯定不行,有降落伞你都跳不出去。
兜兜转转,足足在天上折腾了一天半,周赫煊终于成功抵达新加坡,登船之后虚脱得趴床上不肯起来。
等周赫煊赶到柏林的时候,已经是7月底,第二天就是奥运会开幕式。
开幕典礼那天,盛况空前。
十多万观众挤满了看台,五千人的合唱团高唱奥林匹克颂歌,唯独让人很不高兴的,就是奥运会的五环旗被纳粹旗所掩盖。
会场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纳粹党旗,周赫煊座位左右几米处就有插着两支,不知道的还以为此处在召开纳粹党聚会。
驻德大使程天放羡慕地看着四周,似乎觉得纳粹声势震天,恨不得在中国也让国党搞一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