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科幻构思五年,结果只写五章便太监掉,属于梁启超年轻时候的黑历史。
周赫煊说:“我倒觉得很有趣,任公先生不妨尝试修改续写。”
“我可没有写的天赋,”梁启超苦笑道,“那本书是维新变法失败后,我最失意迷茫的时候写下的,算是一种寄托和自我麻痹吧。清朝都亡了,还谈什么维新?”
周赫煊想起未来的上海世博会,感慨道:“现实的中国,未必不能像先生里那样,成为世界数一数二的强国,开办世界大展览会。”
梁启超不屑地说:“就凭这国民政府?”
周赫煊笑道:“或许有更先进的党派,推翻它的统治,带领中国走向富强呢。”
此言一出,梁启超和钟观光都惊讶变色。
梁启超低声问:“明诚是赤党分子?”
周赫煊连忙辩解:“我可没说啊,我只是同情他们而已。”
钟观光告诫道:“明诚慎言,这话千万不能乱说,常凯申那边盯着呢,见一个抓一个。”
“我知道的,”周赫煊转开话题问,“任公先生,听说令公子回国了?”
“你说思成啊,”梁启超笑道,“他带着徽因去东北大学教书了。我本来想让他们去清华,离天津也能近些。可前些日子清华的校长和副校长都还没上任,无人负责此事。”
周赫煊说:“下次有缘,一定当面向令公子请教。”
“他学建筑的,懂得没你多。”梁启超道。
闲谈半日,钟观光起身告辞,他还要坐船去浙大赴任。
周赫煊回到家中,屁股都还没坐热,北大的学生代表就上门求见,说复课之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