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颂颂不离开我, 他就不会知道我的病有多严重, 也不会因此而害怕了,我们现在就相处得很好。”

时颂其实就在身后。

但卫怀琛却无所顾忌地宣誓着他对时颂的主权,将那些晦暗的情绪无所顾忌地表达了出来。

本来卫舒芸还不敢确定自己心中所想的,但是卫怀琛这么说,等于把一切都直接坦白了。

她不受控制地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男生。

卫舒芸感觉自己的思路渐渐清晰了几分。

她看向卫怀琛,努力维持话语当中的平静:“你不怕我之后告诉他?”

“不怕。”

卫怀琛勾起唇角笑了笑:“您还在意卫氏,所以这种病的事情,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至于其他东西,那就更威胁不到我了。”

“我只要颂颂。”

他的嗓音很淡很凉,极快地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与此同时,时颂悄悄探头看过来。

他听到卫舒芸好像说话了。

他为卫舒芸的病情已经担心了太长时间,如今感觉到她似乎有所好转,时颂心里闪过了几分欣喜。

因为这个,他愈发不敢影响到卫怀琛和卫舒芸,生怕因为自己的介入让卫舒芸的病再加重。

卫舒芸没再说话。

倒是卫怀琛先开口了:“不过我很好奇,您这次发病又是因为什么呢?”

他鸽子灰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卫舒芸:“因为父亲吗?”

“我……”

像是这时候才刚想起了什么一样,卫舒芸瞬间睁大了眼睛。

紧接着,她有些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头,嘴里喃喃道。

“对了,程高。”

似乎是触及到了某种让她极其难受的回忆,卫舒芸感觉脑海当中的思维拉扯着,剧烈地疼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