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怀琛顿了一下,淡淡地说。

“不小心。”

涂完药粉之后,时颂看到伤口边缘还有一些浮着的粉末,于是凑上去轻轻地吹了吹。

温热的气息拂过掌心,麻痒一片。

方才时颂那么折腾卫怀琛都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现在,他却轻轻曲了一下修长的手指。

“好啦。”

时颂之前从来没给人包扎过,现在好不容易把伤口缠起来,鼓鼓囊囊的简直就像是个粽子。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好像有点丑,哥你要不之后再去医院里面重新整理一下吧。”

卫怀琛将手收了回去:“不碍事。”

等他们两个人吃完饭之后,司机也就来了。

昨天卫怀琛的衣服已经被雨淋湿没法继续穿,所以司机来的时候还给他带了套衣服。

“你先去车上等一会,我们马上就来。”

打发走了司机,卫怀琛拿着衣服去卧室换。

时颂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卫怀琛出来。

忽然,时颂想起对方的手被包扎成了那样,穿衣服肯定不方便。

他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敲敲门:“哥,需要我帮忙吗?”

过了一会,里面才传来了卫怀琛淡淡的声音。

“嗯。”

时颂打开门。

此时卧室里还拉着窗帘,只一点阳光透过窗帘布透进来,所以显得光线晦暗,人影朦胧。

卫怀琛正在系衬衫的扣子。

但是这种精细的任务对于手完全被包扎起来的他来说,确实有些困难了。

“不好意思,可以帮我一下吗?”

卫怀琛侧过头来:“我系不上。”

他的皮肤莫名透露出几分病态的白来,眉骨优越,一双鸽子灰的眼睛柔和地看着时颂,仿佛是一张网,密密地将时颂包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