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宗族,母族,妻族也是最重要的亲戚这一。
宗族、母族。都是不可选,唯一能选择的就是妻族。选的好了。是可以依仗的助力;选的不好,说不定就被拉后腿。尤其是立志出仕的,妻族很是重要。
春宁的不足归根结缔就是一个字“孤。”无父兄可靠,无母族可依。即便祖父为京堂,可也是hu甲暮年。叔伯兄弟即便有出仕的,不是隔房的,就是堂亲。母族那边,更是指望不上。
如此一来,迎娶春宁,得到的好处不过是借机与杨家成为姻亲,这也是门当户对的人家不愿意与之结亲、只有不入流的人家愿意攀附的缘故。
王家本就是杨门女婿,自然没有“亲上加亲”的必要,王杨氏才会拒绝的毫不犹豫。
三郎知晓内情,并不赞同容娘的话,摇头道“二郎家中人口单bo,母族亦不繁,正应寻一门得力的妻族做与力,这亲事不妥当,姐姐还是不要搀和。”
容娘竖眉道“怎么不妥当我晓得二郎多了天子潜邸伴读身上,多少人盯着,并不愁亲事。可那些都是什么人家不是心思不正爱钻营的,就是想着用庶女族女拉拢人的。真正的好人家,谁不是爱惜羽毛的,哪个会将嫡女下嫁个小秀才只有大舅母这样,爱女心切,才会不挑门第,要不然就不是结亲,而是结笑话。”
至于妻族的助力,对旁人来重要,对道痴来说反而可有可无,因为他直通内廷,只需忠君本分,前程定是一片光明。
三郎依旧皱眉,道“谁家都可,只不能是杨家。”
容娘冷哼道“杨家不是你的母族,是你的仇家了本是极妥当的亲事,大舅母找到合意的女婿,二郎也有了杨家做依靠,省的在京里被这个那个算计了去,你作甚这般拦着”
三郎看着容娘,正色道“杨家是姐姐与我的母族,却非二郎的母族。外祖家的表弟、表妹们都是眼高之人,连我与姐姐都被曾被他们视之为乡下来的亲戚”何况二郎你我还罢,骨肉之亲,即便表弟、表妹们有无礼之处,总要看在长辈面上忍下。二郎好好的男儿,为何要去看他们的脸色”
容娘被噎住,犹豫道“不至于此吧二郎即便出身低些,可毕竟曾为天子伴读,哪里好轻慢”
三郎叹气,道“若是二郎与旁人家结亲,即便私下被挑剔门第低些,可面上多是会笑呵呵地亲近;若是与杨家议亲,除了门第,少不得要将嫡嫡庶庶也翻出来说嘴,将二郎视若孽庶赘婿之流。姐姐也是疼二郎的,怎么忍心让二郎落到那样的尴尬境地。不说旁人,就是叔祖母,绝不会点头二郎与杨家结亲。”
容娘讪讪道“我也是好心。春宁眼见就及笄,大舅母往这边来的越发勤。若是她拉下脸来,去求外祖父、外祖母做主,不管亲事成不成,为难的还是你。瞧着这样子。要是做不成亲事,怕就要成仇。”
三郎望着容娘,神色有些复杂,低声道“姐姐真当二郎是兄弟么”
容娘闻言口气的浑身发抖,咬牙道“不过是就二郎的亲事提一句,就是不当二郎是亲兄弟我这些年,哪里对不住他若是张三李四,我管他娶哪个。我好好的人,连拉媒保纤的事情都做了,说到底不还是为了给你解围,你不领情就罢了。竟还用话刀子扎我的心”说罢,也不等三郎回话,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