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寡妇寻思着老王头,心想明儿个再上县城一趟,马上就到下个月了,她一定要把自己的婚事敲定。
姚天赐那边扯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估计这两天就会下判决。
到时候陈采花绝对要找她发疯。
陈寡妇不敢那自己跟儿子的性命去赌,因此这件事情越快越好。
打定了主意,陈寡妇仿佛看见了未来美好的日子,心情那叫一个美妙。
方晓云被陈寡妇吐了一口唾沫后,立马跑回了知青点,生怕陈寡妇追上来把她按在地上打。
“呼,刚才真是太惊险了。这个臭八婆,怪不得死了男人,是个寡妇!活该!”
方晓云暗自咒骂陈小荷,骂了好一会儿,心中那股郁气才算笑了。
她又想起林桃未婚夫的地址,赶忙进屋。
结果进去一看,发现林桃根本不在。
至于那封信,桌子上面没有。
方晓云转头看了一眼林桃的樟木箱子,心说那封信应该是被锁在箱子里头了。
可惜拿不到。
看来只能等以后有机会。
林桃那未婚夫对林桃这么宝贝,想必隔三差五就会写信来。
机会这么大,总能看见的。
“友芬,林桃又去哪里了呀?这都快天黑了,她怎么还出去。”
卢友芬正在看书呢,闻言头都没抬。
“不知道,我干什么管她去哪里。”说实在的,卢友芬是真的不太明白方晓云为什么一直盯着林桃不放。
都被林桃修理好几次了,还不肯定松手,这让她十分无语。
“晓云,我觉得你还是多看点书吧,毕竟明天就是招工考试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反正卢友芬现在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备考上,实在想不通方晓云为什么要节外生枝,浪费时间。
或许这就是人性的不同吧。
卢友芬只能这样告诉自己。
一听到考试,方晓云忍不住苦了脸,“友芬,我觉得自己根本考不上……”
她学习本只是在中下游,根本比不上卢友芬,也更加比不上林桃。
对比之下,她能被选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除非她能把知青点所有人都干倒。
想想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方晓云差不多已经是自暴自弃放弃的状态。
再说了,公社那边极大可能把姚家湾的人一竿子打死,录取姚家湾的知青,几乎也为零。
更别说这招工考试面向的不仅仅是各个大队下乡知青,还有整个公社的初高中人才。
竞争实在是太激烈了!
说是一场厮杀也不为过。
她去了也不过是陪跑衬托别人的人。
奈何报名都已经被报名了,为了考试成绩不是很难看,方晓云还是听从卢友芬的建议看书学习。
不过一个小时之后,方晓云注意力开始击中不了。
于是她便找卢友芬说话,“友芬,你学习成绩又好,还这么努力,人又长得漂亮,一定能考上的!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哈。”
卢友芬被方晓云拍马屁拍得很舒服。
“小云,你别说这样的话,要是让其他知青听见了多不好。”
方晓云抬眼瞧了瞧卢友芬的脸色,发现对方露出了一丝微笑,就知道自己拍马屁没有拍在马腿上。
“哎呀,咱这屋现在就咱们两人,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我这么说,也是因为对你有信心。”
方晓云巴拉巴拉了一通,到真是把卢友芬与她的关系又拉近了几分。
“那也不能这么说。”显得她多轻狂似的。
心情好的卢友芬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可以说是掏心窝子的话,“晓云,你以后真的少跟林桃呛声。她这人不是个吃亏的性子。”
每次方晓云对上林桃都是惨被而归,而卢友芬每次都会哭哭啼啼一阵子。
她烦不胜烦,也想不通为什么都那样了,方晓云还抓着林桃不妨。
她们虽然都是鹤城出来的,但是以前彼此并不相熟。
出门在外,有老乡似乎就有了家的味道。
因此卢友芬并不想失去方晓云这个朋友。
打从火车上遇见那天,卢友芬就知道林桃不是个好相与的,躲都来不及,偏偏方晓云还总是凑上。
还是愈挫愈勇的那种。
就离谱得很。
总不能说人方晓云就是喜欢这样精彩丰富的生活,所以才总是如此。
卢友芬这话,方晓云并没有领情。
“林桃实在是太小气太抠门太斤斤计较了。我不过是关心她两句,她就阴阳怪气炸了。我也觉得我冤得紧。哪有她那样的,一点都不给人留面子。”
“好啊!方晓云!你又在说我坏话!”林桃站在门口,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