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皇忧愁地波动着无名指上的定情戒指。
她思虑很久后喃喃自语,“若多生孩子能让亲爱的开心,那朕也只得劳苦几年,好好教养。”
能怎么办?
只能好好宠着小女朋友了。
白浮雪不知道身后女官随便说的一句话,给萧时之造成了多少精神上的刺激。
她靠在简单的贵妃榻上,吃着葡萄,大老远就能闻到宴席上炽烈的羊肉味道。
女官:“娘娘,小厨房里还温着养胃的小米粥,这个点陛下大约是不会来了,不如娘娘先用一点?”
白浮雪腹中空空,点头:“你去端来吧。”
女官走后,整个房间里安静下来,白浮雪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潮中传来的文书,时不时用朱砂笔写下几行字。
悄无声息中,门被敲响了。
白浮雪头没抬以为是女官,“把小米粥放在这就行了,本宫饿了会自己用。”
没有声音。
白浮雪奇怪的抬起头,只见一个北庭人装扮的男人站在不远处,身上散发着没有散去的葡萄酒味的。
白浮雪立刻坐了起来,警惕地看着他。
“不知阁下是?”
白浮雪眯起眼睛,手悄无声息地拿着一颗铃铛上。
只要摇起了铃铛,立刻就会有蓄势待发的侍卫把人给拖走。
真刑啊,单身闯入后妃的居所。
北庭使者扬起一抹自认为客气的笑容,“在下参见娘娘,娘娘真如传说般花容月貌,美得不可方物,在下远在北庭,早早便传闻娘娘是大夏第一美人,果真名不虚传。”
没有女子不喜欢被人夸赞容貌漂亮。
和北庭使者料想的白浮雪洋洋得意不同,白浮雪淡淡说:“阁下谬赞。”
北庭使者表明身份,“在下有些要紧事同娘娘商量,狼王对娘娘关注许久,特意让在下来接触一二。”
白浮雪冷笑一声,“狼王脑海里全是些肮脏想法,以为本宫不知道?”
北庭使者:“娘娘有所不知,狼王想和娘娘做一笔交易。”
白浮雪来了兴致,懒懒散散的靠在贵妃榻上,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瞧着不远处的干瘦男人。
还没靠近就能闻到身上浓烈的烟味。
不晓得给大夏朝的建设贡献了多少银子。
北庭使者:“若娘娘能告知在下皇帝陛下的兵力部署,在事成之后,狼王会把一半的草原封地交由娘娘管辖,娘娘何苦在后宫中受人脸色,不如驰骋草原来的自在。”
白浮雪:“。”
我看你想吃屁。
人长得那么丑,想的还那么美。
白浮雪慵懒笑道:“本宫不过是一个后宫妃子,大字都不识几个,哪有什么宏图大志去管理草原?”
北庭使者面露痛苦与哀叹,“战争对大夏朝和北庭来说都并非好事,战士的血浇透了土壤,百姓流离失所,有家不能回,若被老天知道,怕是有损阴德,下辈子转世艰难。”
“娘娘慈悲为怀,必当能理解狼王的苦心。”
白浮雪更疑惑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北庭人以为她慈悲为怀?
白浮雪晕血,但武德充沛。
她心想若能把草原踏平,全部归为大夏朝的统治,那岂不是避免了日后百年的草原之争。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死人是为了以后不死人。
白浮雪这波站在了大气层。
白浮雪慢悠悠看着他,浅笑胡说道:“本宫没有jsg野心,管不了那么多,唯一想做的不过是为陛下绵延子嗣,当好妃子,当好母亲。”
“女子无才便是德,合该如水般柔和,总是喊打喊杀的,不是妇道人家该管的事情。”
半个草原就想贿赂本宫?
本宫要的是整块草原。
萧时之悄无声息地走近,听到的便是白浮雪这样和北庭使者说话。
北庭使者被教训的晕晕乎乎地走出去,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和皇帝陛下擦肩而过。
北庭使者摸不着脑袋,自言自语:“难不成是情报出问题了?”
女子无才便是德?
如水般柔和?
妇道人家?
当好母亲?
以前的情报显示淑妃娘娘不是这样的人啊?
他被白浮雪给忽悠瘸了。
萧时之挥挥手指让暗卫把那北庭人给抓住,同时也很疑惑。
萧时之呢喃道:“亲爱的,那么想给朕生孩子?”
随口一忽悠的白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