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之在满是硝烟味的空气中愣是闻到了一丝醋味,“朕最近有点忙,没空陪亲爱的,可以原谅朕吗?”
小美人在吃工作的醋?
白浮雪冷哼一声,踮脚坐在城墙边缘,把下面的将士吓得心头一跳。
白浮雪:“北庭人试探只派来了两万兵马,现在全军覆没,为避免更多伤亡,不日便会派使臣来谈判。”
白浮雪把目光落在了火炮之上,“战争是暂时的,百姓生活才是长久的,陛下认为呢?”
萧时之:“先把城里百姓安顿好,至于北庭……应当永绝后患。”
白浮雪点头,“先把先帝送给北庭的三座城池给要回来。”
她在地图上重重点了点。
萧时之面露无奈,双手撑在城墙冰凉的岩石上,坐在上面的小美人,居高临下望着她。
“亲爱的真薄情,别的皇帝都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为什么朕旗开得胜,一箭破万军,都不能博得美人一笑?”
萧时之欺身上前,让美人退无可退。
白浮雪身后是高耸城墙,吓得她不敢动,手指关节紧紧握住边缘,勉强坐稳些。
萧时之目光受伤:“就连赌场里赢了一把,都会有兔女郎献上香吻,更何况是朕击退大军?”
白浮雪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浅笑道:“陛下忒会撒娇了,肉麻别闹。”
萧时之握住小美人的手,仰起头在她柔软的双唇上落下一吻。
白浮雪俯身,方便萧时之亲吻。
外头硝烟弥漫,是刺鼻的硫磺味,只有二人的双唇是甜的。
城墙下的将军立刻收回目光,“快快快别看了,赶紧把北庭人的头割下来,论军功行赏。”
“陛下和娘娘真恩爱,应当为天下夫妻的表率。”
“好羡慕好想再看一眼。”
“谁要是再敢说美人祸国,我第一个敲死他。”
白浮雪当天晚上是被萧时之抱着下了城墙,在她帐篷里歇了一晚上,再次醒来时,萧时之已经在看兵书和地图了。
白浮雪脊背酸软,嘴角红肿,用手一摸,双唇还是麻麻的。
白浮雪幽幽:“昨晚上,陛下欺负本宫了。”
萧时之:“明明是亲爱的缠着朕,说外头冷,穿的单薄,非要往朕怀里钻。”
萧时之目光坦然,把领口扒开,“朕被亲爱的轻薄了。”
皇帝陛下的锁骨上,赫然是一排排细密的牙印。
白浮雪目光犹疑,“昨晚不记得了。”
萧时之:“朕记得就行。”
白浮雪磨牙,只恨没有咬的更重一点,她下了床简单洗漱后,出了帐篷。
贴身侍卫立刻来汇报:“民心逐渐安稳下来,有些人逃出城,今早上匆匆赶回来了。”
白浮雪嗯了一声,“支个帐篷,好好施粥,别让老百姓饿肚子。”
白浮雪:“俘虏都安置好了?”
贴身侍卫:“回娘娘的话,都安置好了。”
白浮雪把手中的文书递给贴身侍卫,仔细叮嘱了几句后,要去俘虏营那边看看。
还没走出几步,就看到站在帐篷边缘,踌躇不前的戴蓉蓉。
戴蓉蓉:“奴家见过娘娘。”
白浮雪:“有事?”
戴蓉蓉双手捏着一张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脸颊上是胆怯和憧憬,“恩人醒了吗?奴家回忆起花朵的种植过程。”
戴蓉蓉不会写字,只能找识字的侍卫帮忙代写。
白浮雪把那张纸拿来,眯起眼睛看了一遍,侧身对贴身侍卫说了几句。
白浮雪因为工作去乡下出差,有看过一些农民种植这玩意儿,当场就报了警。
警察来后,把所有的花全部给拔了,对农民进行了教育。
白浮雪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和纸上写的内容大差不差。
白浮雪表情缓和:“辛苦你了。”
戴蓉蓉微微摇头,“若没有恩人救奴家一命,奴家早就死了。”
戴蓉蓉用小碎步靠在白浮雪身边,“恩人日理万机,奴家不敢打扰,可否让奴家伺候娘娘?”
白浮雪:“……”
对前女友虎视眈眈,一口一个奴家的小可怜靠在自己身边,白浮雪心里不是滋味。
贴身侍卫:“时候不早了,这个点俘虏在用餐。”
他小声提醒一句,为淑妃娘娘解围。
白浮雪勉强咽下一口气,鉴于戴蓉蓉知道北庭王庭种植阿芙蓉的消息,不便让她和别人多接触。
只能带在身边。
戴蓉蓉小声奉承:“昨日晚上好大的阵仗,儒家还以为是天破了一个洞呢。”
“娘娘凤仪万千,端庄自持,奴家昨晚都快要被吓破胆了。”
白浮雪被夸的飘飘然,“那当然,本宫的见识岂是你这乡野女子可比的?”
戴蓉蓉:“奴家听别人说后宫妃子不得触碰朝政,娘娘却是个例外,足以可见陛下对娘娘的信任与宠爱,从古至今独一份呢。”
白浮雪看了一眼戴蓉蓉,心想这小丫头嘴可真甜。
“那是自然,若没有本宫,陛下怕是要忙得猝死在龙案上。”
戴蓉蓉:“……”
路过的暗卫:“……”
虽然离谱,但是是真的。
陛下就活生生把自己给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