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雪对现代社会没什么思念,没有亲人,朋友大多只是萍水相逢的同事。
若一定要说一个原因,只因为萧时之在现代。
因为萧时之,而想要回到家乡。
萧时之声音越来越低:“亲爱的,我们还要办一场很盛大的婚礼,要上新闻,要上微博热搜,让所有人都看到。”
白浮雪哑然失笑,“让所有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萧总和一个小职员结婚?”
萧时之烧的额头滚烫,无力地贴在白浮雪的脖颈上,“你不是一个小职员,你是我的妻子。”
萧时之还在说着缠绵情话,白浮雪轻轻安抚她的后背。
石头缝外面,北庭人的血流的满地都是。
那些拿着弯刀的北庭人,哪能抵得过连弩。
有几滴血溅到了白浮雪的脸颊上。
萧时之对此浑然未觉,热气呼在她的脖颈上,“亲爱的,你是我的初恋,我也是你的初恋吗?”
白浮雪默默jsg看着石头缝外面垂死挣扎的北庭人,嗓音温和:“是呢。”萧时之嘴角弯出一抹笑容,像只大猫猫似的撒娇。
白浮雪:“但是你现在是我的前女友。”
快要睡着的萧时之,垂死病中惊坐起,对上白浮雪戏谑的笑容,露出了一个委屈猫猫的表情。
白浮雪把萧时之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别乱动,刚刚上了药,伤口别裂开了。”
北庭人被按在地上捶死挣扎,“你们抢走了草原上的明珠,不得好死,会被神诅咒!”
北庭人话音刚落头被砍下,眼珠子直直瞪着白浮雪所在的方向。
白浮雪默默收回目光,“晦气,把头给踢走。”
萧时之懵懂:“亲爱的,你在说什么?”
白浮雪:“没和你说话。”
亲卫队的人把所有的北庭人全部杀完后,才走到石缝前面,单膝跪地:“大人,请把陛下扶出来。”
透过光,他们才看到白浮雪长的姿态娇柔美艳,脸上被风和树叶刮出一道道血痕,让养在园子里娇美的芍药花,变成了带刺的月季。
白小将军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人都傻了。
白小将军连单膝跪地行礼都忘记了,身后人赫斥:“不知礼法的东西,还不给陛下跪下!”
白老将军刚要一脚踢向儿子,结果就看到白浮雪搀扶着萧时之走出来。
他使劲揉了揉苍老的眼睛,“出幻觉了?”
几个跪在地上的亲卫疑惑,“大人小心,把陛下交给属下就行。”
白浮雪笑眯眯说,“你们都不认得我,就叫我大人?”
亲卫:“不知属相应该如何称呼您?”
萧时之循着白浮雪的热量,将滚烫的额头贴在她脖颈上,嘴角还残留着白浮雪手腕上的血。
白浮雪搂过萧时之的腰,“你们应该称呼本宫为娘娘,本宫是陛下的淑妃。”
众人:?!
您再说一遍?!
几个记性好的忽然意识到他们确实见过娘娘,不管是在跨年宴上还是中秋晚宴上,那穿着罗裙依靠在陛下`身旁的娇美女子和面前人相差不大。
萧时之听不清白浮雪在说什么,抱着她的腰:“亲爱的?”
白浮雪把萧时之交给亲卫,“陛下胳膊上有伤口,注意清洗和上药。”
白浮雪对暗卫首领说,“把最近的文件给本宫看看。”
暗卫首领:“是,娘娘请回帐中稍等。”
白浮雪疲倦的靠在帐篷里,简单冲洗了一遍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之前一路奔波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浑身哪哪都在疼。
疼痛感想从骨头缝里钻出来,长期骑马让大腿已经磨破,破了又愈合,然后继续被蹭破,现在连走路都困难。
白浮雪撑着头看文书,门口是喻言釉质恍恍惚惚还没反应过来的便宜弟弟和便宜父亲。
就连暗卫首领也欲言又止,最后憋出一句话,“根据宫里的消息,娘娘此刻正在皇后宫里听曲子。”
白浮雪:“……是的。”
众人:“。”
您都不为自己辩解一下吗?
因为过于离谱,甚至不知道该从哪条违规现象来上纲上线。
应该怪罪后宫嫔妃擅自出宫?
还是应该怪罪暗卫谎报情报?
亦或者应该怪罪陛下纵容不管?
算了,一切都怪北庭人太作死。
没过片刻,帐篷外人说:“娘娘,陛下不想喝药,要见您。”
白浮雪不得已放下文书,无奈道:“不想喝药就掐着她喉咙灌下去,再不降温,人都要烧成个智障。”
白浮雪没好气儿的去到萧时之的帐篷里,床上的人都快烧成一条死鱼,眼巴巴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萧时之闷闷道:“亲爱的,朕身上好疼。”
她受不了没有雪雪在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