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之嗓音发颤,“是朕来晚了,是朕来晚了……”
萧时之后怕的手都在颤,有女朋友在遭受生命威胁,而她正在怀疑她去勾搭容才人,做些和风月沾边的事情。
愧疚之情如排山倒海,用力拍在她脆弱的心脏上。白浮雪藏起计划通的笑容,用手无力地摸摸女皇陛下的脸颊,“臣妾没事,陛下不用担心。”
冷太久了,需要来撒个娇。
雪雪很会训狗。
萧时之顿时心都化了,看白浮雪的神情愈加温柔,“都是朕不好,没有保护好雪雪。”
白浮雪无力的摇摇头,被萧时之放在床榻上一排太医守在边上。
白浮雪很识大体开口,“陛下先去工作吧,臣妾没事。”
就连太医院院判都忍不住咋舌,“娘娘身体虚弱,陛下应当陪伴在娘娘身边。”
从前还以为淑妃娘娘是什么祸国妖妃,今日一见真是宽和大度,识大体,懂进退。
萧时之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像个被叫到老师面前的小学生一样忐忑不安,“朕可以留下来吗?”
萧时之小声去问白浮雪,小心征求着小美人的意见。
白浮雪笑意更加柔和,“整个皇宫都是陛下的,您当然可以留下来。”
萧时之自责的心都快碎了,双唇无声说:抱歉,让你受伤了。
萧时之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抱歉,总是疑心你。
太医:!
陛下和宠妃太缠绵了!
太医越把脉越觉得不对,然后问了几个问题,表情更加玄乎。
看上去挺惨一人啊,怎么身体就是没毛病?
好怪,再把一下脉。
确实没事?
怎么看上去表情那么痛苦?
就连行医多年的老太医都忍不住为之心碎。
一众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艰难开口,“娘娘身体虚弱,需要用温和的药先调理。”
不然总不能说身体没病吧?
真的有吸入迷[yào]吗?
萧时之紧绷的神色慢慢缓和,“去煎药。”
太医:“是。”
小美人气虚又无助地躺在床上,“陛下,今日为何会出现在门外?”
萧时之沉默片刻,“朕想你了。”
白浮雪生病,萧时之不敢说她吃醋。
担心会惹得小美人不快。
白浮雪拉了拉她的衣角,“真的不是吃醋?实话说容才人长得还挺好看。”
萧时之立刻辩驳,“不是吃醋。”
说完萧时之整张脸都红了,在原地局促不安得看着白浮雪。
萧时之默默补充一句,“雪雪可以相信朕。”
此话没有任何说服力。
白浮雪扑哧一声笑,“臣妾相信,臣妾知道陛下不是一个乱吃醋的人。”
萧时之自知理亏,坐在床边小声说,“外头皇后和霜媚,想来看看你,朕让她们在外面等着了。”
病弱的小美人用指甲滑动着萧时之的手掌心,引得后者身上痒痒的。
白浮雪笑容软绵,“臣妾只想见陛下。”
萧时之心里瞬间有烟花炸开,笨手笨脚的替白浮雪拉好被子,整个人身上泛着粉红泡泡。
白浮雪憔悴的咳嗽两声,“不过臣妾最近身体不舒服,怕是不能让陛下尽兴……”
萧时之连连摇头,“你好好歇着,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朕不会碰你。”
白浮雪笑容更加惹人疼了,萧时之虔诚地在爱人手背上落下一吻。
白浮雪收起小算计,抬头摸摸萧时之的狗头。
白浮雪一“病”就是好几天,在这期间容才人在冷宫里死了。
牢狱之中的左丞相一夜白头,不日,一条白绫吊死在他那老鼠的牢房里。
一车一车的金银珠宝拉到了国库,大多都用来粮草准备。
萧时之把手上的文书放下,面前是个清俊的小伙子。
白小将军:“末将参见陛下!”
萧时之柔和:“你是淑妃的弟弟,不必多礼。”
尽管萧时之知道白小将军,并非是现在白浮雪的亲弟弟,可沾亲带故略有些像的,眉眼依旧会有她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