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萝浅笑说是,“里头难不成是娘娘给陛下写的情诗?”
白浮雪冷笑没有说话,身体里的异物感到现在一直在折磨着她。
萧时之刚开完会回来,面不改色查看堆积如山的文书,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去处理狱中的左丞相之事。
李德全试探圣意:“容才人每天在门口磕头,大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不过奇怪的是,这几日倒是安生下来了。”
萧时之蹙眉:“她要来见朕?”
李德全:“是。”
萧时之不悦:“不见。”
若容贵妃能够安分守己,好好待在后宫里,一直以贵妃之位仰着倒也不是问题,可惜她太贪心了。
珠镜殿的小宫女战战兢兢站在书房外面,“奴婢参见陛下!淑妃娘娘让奴婢送来信封。”
书房里的低气压被一句“淑妃娘娘”瞬间给打散了,萧时之眉目缓和,“进来。”
小宫女双手奉上信封,“奴婢听淑妃娘娘身边的松萝姐姐说,娘娘是在给陛下写情诗呢。”
李德全立刻来拍马屁,“淑妃娘娘情深意重,才情斐然。”
萧时之掂量着信封的重量,隐隐觉得不对劲,眉头却因此而舒展开。
只要是白浮雪给的,任何东西她都喜欢。
信封被拆开,里面掉出了两个锈迹斑斑的铜板。
啪嗒一声砸在书桌上。
每一下的铜板回响,都昭示着不好的预告。
信封里飘出一张纸,上面两个大字“嫖资”
萧时之:“。”
李德全瞄一眼赶紧把视线缩回来,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小宫女也隐隐觉得不对劲,眼神暗示了李德全一眼:今天能拿到赏赐吗?
李德全慢慢把视线挪开,假装没看到暗示。
女皇陛下脸色铁青,半晌之后发出了一声冷笑。
弯腰捏起掉落在地毯上的一文钱,掂量在手掌心里。
萧时之咬牙道:“去库房里挑两大车宝贝送到珠镜殿,淑妃娘娘侍奉朕有功,应当多拿一些赏赐。”
来啊,互相伤害啊。
萧时之回想起了,在现代社会中看到的一些霸总文学,
睡过一夜后,霸总歪嘴一笑冷漠道:“黑卡拿好,想要什么自己买,这是给你的奖励。”
通常这个情况下,白莲花是不会收的,大喊一声:“你不能用金钱玷污我!”
霸总眼中有三分凉薄,四分惊诧,两分宠爱,一分讥笑,“好个不被金钱折服的小丫头。”
萧时之捏了捏眉头,“李德全,把贵重的东西,全都搬到淑妃宫里。”
萧时之把写着“嫖资”的那张纸叠好,收进了抽屉里,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眼。
好怪,再看一眼。
白浮雪收到萧时之送来的几大车礼物,气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嫖资!全是嫖资!
萧时之还特别恶劣的,让送礼的小太监提了一嘴,“奴才恭喜娘娘,贺喜娘娘,陛下提出想要让娘娘怀孕呢,说只要娘娘怀孕,就立刻立为皇太女。”
松萝喜不自胜,“娘娘!”
白浮雪面无表情,“臣妾谢陛下的好意,臣妾区区一先帝妃子,名不正言不顺,不配为陛下诞下皇女。”
小太监:“娘娘谦虚,这都是陛下的意思。”
白浮雪:“……”
猛按人中。
她从前都不知道这个前女友竟然那么恶劣!
太欺负人了。
雪雪受不了这个委屈。
白浮雪连表面的端庄贤惠都装不出来了,立刻把紫宸殿来的小太监全部赶了出去。
白浮雪疲惫地看了一眼窗外,“入春了,本宫去御花园看看新开的迎春花。”
和萧时之送来的嗓子待在一个屋子里,白浮雪都觉得晦气。
在白浮雪路过上次时,一个木箱子里滚出一幅画卷,直接落到了她脚下。
白浮雪把画卷打开,里面俨然是头戴皇冠的女皇陛下坐在一面大鼓上,姿态悠然,眼神带着不可抗拒的旨意,地上的烛火和身上的宝石全部沦为陪衬。
眉如远山,凤眸高挑,五官长在了白浮雪的心坎上。
白浮雪干咳一声,把画卷收起来,紧接着又打开看了一眼。
松萝奇怪:“娘娘?”
白浮雪耳朵红了,“本宫这就来了。”
白浮雪把画卷放到寝宫里,嘴角微微勾起,连步伐都轻快了一些。
如果光看脸,前女友的长相确实不错。
是白浮雪所见过的所有人当中,最漂亮最合心意的。
松萝:“奴婢听紫宸殿的奴才说,陛下等着娘娘送点心去呢。”
白浮雪:“本宫这几日没力气做,若陛下想吃就让小厨房的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