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之心想这哪是朕的后宫,这明明全是白浮雪的后宫。
萧时之展露出了当家主母般的慈爱笑容,“雪雪你看呢?”
萧时之暗自思忖,白浮雪不就是喜欢皇后那装出来的母仪天下,大度慈爱?
白浮雪翻看了几个家世不错的姑娘的画册,“臣妾全看陛下的意思。”
白浮雪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时之。
萧时之心想:不就是雌竞么,不就是比谁更贴心么,她可真是太会了。
萧时之微笑道:“朕看这两位姑娘和那位穿紫色裙子的姑娘相貌都不错,黄裙子的那位姑娘性情柔和,是雪雪会喜欢的类型。”
皇后:?
不是陛下您选妃吗?
为什么要考虑白浮雪喜欢谁?
萧时之看了一眼皇后,后者背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读不懂女皇陛下的意思。
白浮雪指着蓝裙子的姑娘说,“这位姑娘的嘴巴和陛下有些相似,臣妾要这位姑娘。”
萧时之慈爱的笑容里闪过一抹僵硬和惶恐,面上依旧大度。
“雪雪说的是,她相貌着实不错。”
白浮雪看萧时之那副明明气的都快高血压,还要面上完美的模样就想笑。
白浮雪说:“这十几个姑娘臣妾看着都好,陛下觉得呢?”
萧时之额头青筋暴起,却很大度的拍了拍白浮雪的手背,“朕觉得都好。”
皇后看萧时之的表情就有一丝眼熟。
就想她曾经面对众位妃子时不得不装出来的母仪天下,大度宽容。
皇后微微蹙眉,“陛下需要三思,今年春季事情繁多,后宫不宜多新人。”
皇后的私心是不希望白浮雪把目光投射到别人身上。
白浮雪好心肠,可以帮助她,更可以去帮助别人,皇后心里一片苦涩。
这普天之下,只有白浮雪曾经救过她。
白浮雪在十几幅画卷上画了个红色的圈,“这些都不错。”
白浮雪在一个女子的画像上画了一颗星星,“臣妾要这位姑娘住到珠镜殿。”
萧时之咬牙,“行。”
一直从皇后宫里出来,萧时之的后脑勺都在突突跳着疼,脸上阴沉的都快滴下水。
一旦白浮雪回头,看到的却是萧时之温和的笑意。
萧时之:“亲爱的,你真的会让别人也住到珠镜殿吗?”
白浮雪:“陛下吃醋了?”
萧时之:“作为前女友,朕不应该影响你的正常社交。”
明明人都快要气疯了,面上却那么平淡无波。
能当上领导的人,果真都不是一般人。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白浮雪憋笑的看了一眼萧时之,两人逛到了御花园里。
萧时之若无其事开口,“朕真不知道皇后有什么好的,从前为朕的好皇叔鞠躬尽瘁,朕没把她杀了已经是慈悲为怀。”
白浮雪柔和:“皇后二十岁出头,现在和家族的关系断了,留在后宫中给陛下好好工作不好吗?”
萧时之紧紧捏住黑色的串珠,“亲爱的,说的是。”
萧时之迫不得已问出了难以启齿的问题,“亲爱的认为,是朕好还是皇后好?”
白浮雪先是一楞,从未想过萧时之会开口问那么肉麻的问题。
白浮雪笑着回头,“陛下这样和恋爱中吃醋的小女生有什么区别?”
萧时之脖子都红了,紧紧捏住手串,“亲爱的,回答就是了,要是不回答——朕晚上就钻到你被子jsg里。”
正在萧时之说骚话时,隐隐约约看到霜媚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比祖母绿还要纯粹的眸子,深情的望着白浮雪,霜媚小跑过来,“白姐姐!”
白浮雪肉眼可见的,萧时之身边气压变低。
霜媚冰凉的双手握在白浮雪不热的手上,“妹妹没想到京城的冬天竟然这样寒冷,还好有姐姐,不然妹妹都快要被冻死了。”
随着霜媚的动作,厚重披风,下面是抹胸和短裤,各类宝石刺绣其上。
萧时之冷凝道:“你穿成这样当然会冷,衣衫不整,在后宫中像什么样子!”
白浮雪戏谑地看了一眼萧时之,“那是霜媚家乡的衣服,陛下应该容纳更多的风格在后宫里。”
萧时之隐忍:“好,朕知道。”
萧时之远远看着白浮雪和霜媚以姐妹相称,霜媚还给白浮雪了一封北庭寄来的信件。
白浮雪给霜媚暖手,还是不是看萧时之一眼,意图把前女友给气死,挑衅极了。
两个人之间的缠绵氛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美妙鸳鸯。
萧时之皱起眉头,径自道:“难道雪雪想看朕穿着西域衣裙,在鼓上起舞?”
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