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能力还得了?
直接刺杀皇帝算了。
白浮雪手指轻轻敲击着文件的边缘,立刻往回翻,没有找到详细的记录。
白浮雪把文件放好,“差不多就行,大冬天头重难受。”
松萝把一沉甸甸的凤簪安到白浮雪头上,“娘娘如今是最得宠的妃子,更是四妃之一,怎能没点排面?”
白浮雪:“……”
谢邀,并不想得宠。
此刻雪停了,太阳出来天气并不算很寒冷,白浮雪身上披着厚重的狐狸毛和貂毛披风,本就巴掌大的小脸被,毛茸茸环绕的更加柔软可亲。
白浮雪瞧着御花园开的正好的梅花,脚步轻巧的踩在石板路上去看。
还未到,就听到几个小宫女嘀嘀咕咕。
“自从淑妃娘娘重新整顿后宫,我家主子分的炭火越来越少了,人都快要冻死了。”
“是啊是啊,主子尚且活命,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命贱就该冻死在寒天腊月里。”
“奴婢听说淑妃娘娘要节省开支,亲口在众人面前说了奴才的命不算命。”
“不就是仗着得宠吗?风水轮流转,看还能得意几日。”
“陛下为了娘娘,把北庭来的使臣杀得只剩下狼王一个,简直是狐媚惑主,灾星降世。”
松萝听的脸色一黑,立刻跑上去指着那群小宫女呵斥,“糟践的东西!闭上你们的臭嘴!”
松萝立刻回头吩咐别人,“快去掌她们的嘴!诽谤主子,该打!”
白浮雪站在梅花前,手里捧着金色小炉,看那些宫女跪在雪地里脸被打的渗血。
白浮雪淡淡开口:“去查明谣言的源头。”
身边宫女立刻行礼称是。
白浮雪赶到皇后的长安殿时已经晚了,妃子们都走了,只剩下皇后一人坐在书房中翻看着后宫的收支账本。
皇后麻木地望着窗外的飞鸟,“明日又该交报告了,本宫的日子过得真苦……”
女官:“回皇后娘娘的话,皇后娘娘还剩下四千多字的报告没有写。”
皇后挺直的腰被微微晃动,趁人不注意,猛的按了一下人中。
见到白浮雪来,皇后勉强扬起了一抹笑容。
“妹妹终于来了,让本宫好等……”
还没等白浮雪开口,皇后落寞的捂住脸,“本宫从前只觉得要把后宫管理大权牢牢握在掌心里才行,现在本宫恨不得一各账本都别碰。”
窗外的鸟停了又飞,小鸟才不懂打工人的心酸苦楚。
白浮雪浅笑蝶用帕子擦去皇后姐姐眼角的泪珠,用柔软的手轻轻按压着皇后姐姐脸上的穴位。
白浮雪嗓音柔和如水,“娘娘先闭上眼睛歇歇,不急着看账本。”
皇后那颗冰封已久的心微微颤动,从小到大家族都告诉她要端庄贤淑,做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
从来都没有人如同白浮雪般包容她,在有误会后,还能心中无芥蒂地靠近。
皇后忍住了眼角的泪水,鼻吸间闻到了白浮雪身上好闻的梅花香味。
梅花的冷香混合着皇后宫中的檀香味,涌入鼻息中。
皇后脸上闪过一抹好看的红霞,冰封的心在见到陛下时没有化冻,在见到白浮雪时却产生了一丝裂纹。
随着白浮雪按摩皇后眼睛周围穴位的力道加重,皇后几乎分不清,究竟是心动,还是房间里太燥热了。
一刻钟后,皇后再次睁开眼睛,视线和脑海都清明了很多。
皇后用帕子捂住嘴,“多谢妹妹。”
白浮雪笑笑,“娘娘的账本看到哪一页了?”
皇后立刻双手拿来账本,只是视线没有落在密密麻麻的字上,而是落在了白浮雪柔软灵动的脸上。
这样漂亮又好性子的人,谁能不喜欢?
萧时之在工作之余,抱着已经长成大个的小老虎在雪地里玩,大猫猫趴在最高的梅花枝上打着哈欠。
萧时之忧愁地摸着小老虎又软又韧的耳朵,“白浮雪的性格过于软绵,在后宫里怕是会被欺负。”
李德权双手奉上茶水,“陛下多虑了,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的关系好着呢,其他几个妃子,谁敢试其锋芒?”
李德全一提到后妃,萧时之就开始头疼。
“听说霜媚身体抱恙,一直居于宫中?”
李德全双手捧来点心,“回禀陛下,北庭公主安生了许多。”
萧时之嗯了一声,没一会儿,李德全捧着一本写满字的折子,“陛下,今日娘娘在御花园里惩罚了几个宫女。”
萧时之摸两只猫猫的动作一顿,“白浮雪那柔软的性子,还会主动惩罚别人?”
李德全:“是,听说把那几个宫女的脸都给打肿了,怕是没一两个月恢复不了。”
萧时之揉了揉小老虎,带着倒刺的舌头,小老虎憨憨地露出了肚皮。
天下猫科动物都一样。
李德全继续说:“是几个人嚼舌根说娘娘不把奴才的命当命,都是后宫,人多嘴杂,尽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萧时之将肉块递到小老虎口中,“那就让后宫人少一点。”
李德全:“……”
陛下您还没有赐下生子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