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结束,萧时之揉搓着手掌心的黑色手串,“今日亲爱的劳累,早日去休息吧。”
萧时之本以为白浮雪会回到紫宸殿的寝宫里休息,结果白浮雪转身坐在了轿子上,回到了珠镜殿。
萧时之:“……?”
等等,别走!
松萝不解的跟在主子身边,“娘娘为何不睡在紫宸殿?”
这可是千万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那可是陛下的寝宫,就连皇后娘娘都没有睡过。
白浮雪手中磨搓着一杆折断的毛笔。
眼睛如同死鱼般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毛笔这个东西是能乱玩的吗?
光是回忆起在马车里的胡闹,白浮雪的腿都开始发软了。
手指划过笔上细软的毛儿,下意识地浑身一颤,
萧时之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萧时之那么会玩,上辈子该不会是在会所里上班吧?
白浮雪生无可恋的,躺在熟悉的贵妃榻上,洗干净的毛笔放在手边,糟心又难受。
白浮雪喃喃自语,“萧时之该不会是曾经有钱过,家境没落了,不得已去会所打工吧,一晚上多少钱?”
白浮雪想着若是能够穿越回去,凭借着一点积蓄,包个十天半个月,应该没问题。
就萧时之这技术,顾客满意度应该不会高。
属于一晚上收了200块,体验完后要退钱300块的类型。
现在那无法言说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疼,深入骨髓的痒意,挠心抓肺。
雪雪生气了,不想理她。
每日的工作让白浮雪有种上班的错觉,而陛下的甜言蜜语则显得居心叵测……
像极了从前的辣鸡领导。
书房里的萧时之用力打了个喷嚏,“有人在背后骂朕?”
皇后得知自家哥哥被送入宗人府,自断一只胳膊的消息,顿时被吓晕了过去。
身旁的宫女一阵惊呼,把吓得瘫软的黄后安置在床上。
皇后苍白着面容惊醒,浑身都在颤唞。
“凭jsg什么凭什么白家一点事都没有,凭什么本宫的哥哥要被囚禁一生!”
断了胳膊的人,这一辈子都是个废人。
皇后身上的锦衣华服弄得乱糟糟的,头上的簪子也歪七扭八,完全没有一国之母的端庄与贤慧。
皇后撕心裂肺质问:“本宫的哥哥落到如此境地,皇帝是不是要废后!”
身旁的宫女立刻跪下来说:“娘娘从未犯过大错,陛下怎会废后?”
皇后太清楚女皇陛下的手段了,六亲不认,冰冷至极。
皇后匆匆忙忙:“快快把本宫头上的簪子全部拔下来,把头发披散开,本宫要到紫宸殿门口求陛下开恩。”
皇后年轻好看的容颜此刻憔悴极了,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跪在冰凉的石砖上。
李德全:“皇后娘娘,这又是何苦?”
皇后:“哥哥罪不至此!”
哥哥作为亲王多收一点钱又如何?手下的官员多了,哪里能清正廉洁的了?
哥哥结党营私更是荒谬!哪个身居高位之人不解档隐私?
哥哥培养刺客,那也是无奈为之,女皇陛下虎视眈眈,哥哥难不成就不能自保?
皇后作为从小被培养的宗室之女,刻在骨子里的要为家族谋好处。
在冰凉的地面上跪了两个时辰,里里外外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始终合上的大门却没有一丝打开的迹象。
李德全从女皇书房里出来,“娘娘,陛下在处理公务,没时间见您。”
皇后直挺挺的后背倏然放松,颓废的跌坐在地上。
“陛下一点情分都不讲?”
李德全:“。”
她是皇后,是女皇陛下的正妻,虽没有宠爱却有地位,走到哪里不被人尊敬?
连续好几天,皇后都跪在紫宸殿门口求情。
身旁的宫女心疼,“娘娘今日陛下一直往淑妃娘娘所在的珠镜殿去,每天中午一次晚上一次,去的可勤了。”
宫女们从未见过皇帝,能如此宠爱一位妃子。
甚至有的时候连公文都在白浮雪那边处理。
皇后脸上闪过一抹屈辱,“你的意思是让本宫去求白浮雪?”
宫女战战兢兢,“只有淑妃娘娘才能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
皇后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满是红血丝。
皇后艰涩道:“好,本宫去求白浮雪。”
白浮雪看公文,萧时之在边上写会议大纲。
两人配合默契。
萧时之时不时开口:“亲爱的,你好优秀,若没有亲爱的,朕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浮雪被夸的脸红,“别闹。”
白浮雪把看好的文书扔给萧时之,“这条你瞧瞧,会议里别忘记说了。”
萧时之:“OK,收到。”
萧时之粲然笑道:“还是亲爱的细心,没有亲爱的的陪伴,朕每日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心慌意乱,只有和亲爱的在一起时,才能暂缓相思之苦。”
“亲爱的的前女友真不是个东西,亲爱的能告诉朕,那混账是谁吗?”
如果不亲眼所见,没人会相信一个人会那么骚。
白浮雪:“……闭嘴!”
脚趾抠出了三室一厅。
皇后站在门口,听到的就是这一句。
皇后目光呆滞,恍恍惚惚。
陛下您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