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怜的白浮雪被萧时之压在床上,惨无人道地加班。
哼哼唧唧一直到了深夜。
萧时之怜惜地把人抱到温泉里,白浮雪循着热量下意识地抱住了她,用脸颊蹭蹭她。
乖巧的小美人被欺负狠了也不求饶,只是一味的哭。
眼泪不值钱似的砸在手背上,光看一眼就叫人想要欺负更多。
萧时之用牙齿磨着白浮雪的耳垂,“亲爱的,忘了那个让你难受的混蛋吧。”
白浮雪羞怯地红着眼,被人欺负的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被现女友逼问前女友,白浮雪潜意识里没有半点厌恶,反而有些好笑?
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呢?
萧时之眼眸幽深:“若是能见到她,朕必将把她大卸八块,凌迟处死。”
白浮雪:“……”
草。
这就是皇帝的胜负欲吗?
一晚上的纠缠白浮雪都忘了提醒萧时之不要去理会北庭来的公主之事。
再次醒来时,萧时之已经去上早朝了,而白浮雪脖子耳朵红的,一看就知道被折腾过。
扶兰若站在门框前,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看,生怕打扰到了白姐姐那脆弱敏[gǎn]的小心脏。
白浮雪气若游丝,躺平在床上,“兰兰啊,进来吧。”
谁又能想得到呢,能在温泉里荒唐一晚上。
怪烫的。
扶兰若红着眼睛:“姐姐,您身上的伤……”
白浮雪挥挥手,让小姑娘安心,“已经涂过药了,过两天就消下去了。”
扶兰若整个眼睛里都充斥着红血丝,“陛下怎么能这样对您……”
白浮雪怪不好意思的把毯子往上拉一拉,“你一个小朋友别看这些。”
扶兰若:“妹妹这就去叫太医来!”
白浮雪垂死,病中惊坐起,“别!扶兰若,回来——”
都已经在萧时之面前社死了,还要在太医面前社死吗。
扶兰若捂着嘴呜的哭,只恨姐姐被陛下欺负,她却没有任何能力去阻拦。
白浮雪无奈道:“我没被欺负,这种事情是自愿的,你……你一个小孩子,不懂这些。”
成年人的世界有多精彩,一个十五岁的小朋友哪能懂得?
白浮雪默默缩到毯子里面,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
“让陛下今天别来了,我见到她就心烦。”
萧时之的心眼子也忒小了。
另外一边,
萧时之正在忙得焦头烂额,李德全双手递上一封画卷,“北庭那边寄来了公主的新画像。”
萧时之放下沾了朱砂的毛笔,将视线慢慢挪到了北庭公主的画像上。
李德全:“陛下,光看画像,这位公主可算是倾国倾城,和淑妃娘娘不相上下呢。”
画面中的女子身着一席紫色衣纱,上面点缀着数不清的黄金首饰珠宝,鼻环耳环,腰链脚链一应俱全,特别是那勾人的眸子,像极了一只蓄势待发的狐狸。
萧时之默默将视线收回,把注意力转移到奏折上。
萧时之:“长得也不怎么样,算什么草原上的明珠。”
李德全闻言一愣,本以为女皇陛下会好歹多看两眼,这世间漂亮的女子,却没想到连施舍一个余光都不愿意。
萧时之手指敲击在桌面,“把画像拿给白浮雪看。”
李德全:“是。”
萧时之笑了:“且慢,让白浮雪过来。”
萧时之恶趣味道:“淑妃整天闲在后宫里像什么样子。”
李德全:“是,奴才这就去。”
萧时之越想越吃亏,原本以为白浮雪作为一个深宫妇人什么都不懂,在恋爱之后也未深思,为何多了几分智慧。
现在想起来同样是穿越来的,凭什么她每天勤勤恳恳工作?凭什么白浮雪就能每天吃穿享乐?
别管穿越之前是什么身份,穿越之后,大家都是社畜。
卷,给朕往死里卷。
萧时之面色阴沉地批阅着奏折,光是想起马上要来的北庭公主和狩猎之事,就忙得焦头烂额。
这时候白浮雪竟然在宫里,听歌听戏曲,没事钓个鱼儿,真当是天下所有享乐都被她给占尽了。
萧时之将手中的奏折重重放在另外一堆里。
像极了小组作业最后只能由一个人完成的复杂感。
整个书房,都充斥着一股子办公室的高压氛围。
白浮雪和扶兰若站在紫宸殿门口,前者嘴里抱怨道:
“臣妾下午还要去钓鱼呢,陛下这时候叫臣妾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