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将军和其夫人回去后,整个紫宸殿只剩下白浮雪和萧时之两个人。
汤圆从书架上跳下来,甩着鸡毛掸子似的尾巴,窝在白浮雪的怀里。
白浮雪往萧时之的贵妃榻上一躺,咸鱼伸冤道: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没有后宫干政,他们都在欺负臣妾。”
萧时之被一搅和的整个上午的工作还没完成,奋笔疾书,批阅奏折。
萧时之:“没冤枉你,信封上的哪一条不是你说过的?”
真要洋洋洒洒全记录出来,够白浮雪被砍头十分钟。
白浮雪抱着猫猫道:“臣妾是在督促陛下成为一个明君,切莫沉迷于女色之中。”
萧时之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回答,“只要你不在朕身边,朕就不会沉迷女色。”
萧时之张口就来:“你在这里娇柔造作的躺着,是不是想让朕来亲亲你。”
萧时之刚说完就止住嘴,回想起这句话,她好像经常和汤圆说。
萧时之用那双凤眸小心瞧了一眼白浮雪,后者一脸看变态的看着她。
萧时之刚想要张口道歉,白浮雪立刻道:
“臣妾在这耽误陛下工作了,臣妾这就回去禁足去。”
一同禁足的不止有白浮雪,还有皇后整整两个月后,宫里终于能安静一点了。
萧时之:“等等,朕没让你走!”
怎么还把猫给抱走了?!
萧时之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和抱着猫猫翩然离去的小美人,失去了双倍的快乐。
萧时之喃喃自语:“朕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李德全熟练地把女皇陛下批阅好的奏折给搬走,重新搬上来一大摞还未批阅的。
李德全:“陛下,皇后娘娘不服气了,想要再见见陛下。”
萧时之:“朕每日勤于政事,没有一日是清闲的,她作为一个始作俑者就能过好日子?”
不过是被禁足于宫殿,白浮雪还没叫苦连天,皇后就开始苦了?
岂有此理。
祝秋荷和松萝一听到白浮雪禁足的消息,整个人都傻了。
娘娘一直被陛下捧在手掌心里,何曾被禁足过?
两个侍女不知道白浮雪究竟做了什么得罪女皇陛下的事,以为天要塌下来了。
白浮雪往贵妃榻上一躺,打起哈欠,昏昏欲睡。
汤圆爬在桂花树上,喵喵直叫,惹得满树桂花纷纷如雨散落。
祝秋荷心惊胆战地奉上梨子汤,“娘娘,陛下还会宠爱娘娘吗?”
祝秋荷对皇宫中的一切都是宫外戏文中得知,被禁足和禁冷宫,无不预示着失去了皇上的恩宠。
白浮雪沉吟片刻,“俸禄照拿,就算失宠了又如何,还乐得清闲。”
祝秋荷啜泣道:“娘娘!娘娘您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争一争?”
扶兰若从屋里出来,和白浮雪一块躺在贵妃榻上,像极了两条等待风干的咸鱼。
祝秋荷见到兰若才人,赶忙上去:“小主,你也该好好劝劝娘娘,这没有陛下的恩宠,咱该怎么过活呀。”
扶兰若翻看着菜谱,若有所思:“宫外大约会寄钱来吧。”
扶兰若和白浮雪生活在一起已经被同化了,摆烂道:
“父兄总不会见咱们在宫中被饿死吧。”
祝秋荷:???
这就是人均八百个心眼子的宫斗生活吗?
祝秋荷惴惴不安地去找松萝。
松萝正在处理晚上的食材,今天晚上吃板栗烧鸡翅,要把板栗洗干净过水,鸡翅也要泡在冷水里去血水。
不论是板栗还是鸡翅都极为新鲜,板栗黄瞪瞪的摸上去脆生生,散发着一股子果实,纯天然的清香味。
鸡翅是小母鸡的翅膀,很嫩,没有什么鸡身上的腥味。
尚食局用了心来准备。
祝秋荷担忧道:“陛下若是晚上不来,这菜岂不是白做了?”
松萝:“不白做,陛下若是不来,咱家娘娘和才人吃,也能吃得完。”
于是快到九点钟,萧时之做完了一天的工作,溜溜哒哒来珠镜殿吃晚饭。
大老远就闻到了板栗烧鸡翅浓郁的香味,勾的人肚子里馋虫涌动。
李德全奉承:“陛下,娘娘心头一直记挂着您呢。”
萧时之心下一喜,每回来珠镜殿都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雪雪没和朕生出嫌隙就好。”
她看奏折,眼睛都要花了。
萧时之走进庭院,只见白浮雪和扶兰若大快朵颐。
把小鸡翅直接放嘴里,肉进去骨头出来,满桌子都是鸡骨头。
板栗的香味勾得汤圆喵喵直叫。
月明,桂香,烟火气缭绕。
萧时之站在庭院里,瞧着已经见底的板栗鸡翅,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月下美人缓慢地擦擦嘴,慢悠悠解释道:
“陛下沉迷于工作,臣妾不敢去叫人传膳打扰。”
“见陛下一直不来,臣妾以为陛下今日要忙个通宵呢。”
扶兰若把最后一个鸡翅夹到碗里,三两下就吃完了。
控制不住打了个饱嗝。
萧时之裂开了。
朕只是忙,朕又没死……
焯。
晚饭呢?
朕那么大一jsg锅板栗鸡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