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兰若:“臣妾自小肠胃不好,恳请陛下允许臣妾去散散步。”
萧时之对她的识趣很满意,立刻颔首允许了。
此刻,庭院里只剩下女皇陛下,和宠妃二人。
白浮雪喝酸梅汤的动作一顿,一时间没有回想起来。
白浮雪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并不清楚自己的生日究竟是几号,在现实中也没有给自己过过生日。
回想原著,白浮雪的生日确实快到了。
白浮雪如同咸鱼一样躺在贵妃榻上,“生辰没什么好过的……”
萧时之不赞同,“你好歹位居高位,怎么能如此简朴?”
白浮雪双眼空空,一心只想着摆烂摸鱼,每天能给萧时之搞点吃的,已经算在加班了。
“那全都交给陛下来办吧。”
萧时之:“。”
别人说不想大办都是以退为进,只有你太真实了。
萧时之趁着夜色和白浮雪靠在一起,两条咸鱼一起躺平。
萧时之:“雪雪想见白老将军吗?”
白浮雪沉吟片刻,“有点想,最近北方和西南方向都有些动静,而朝廷中肃亲王的祸患还没有除掉,确实需要白老将军出手。”
萧时之垂死病中惊坐起,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正在和你聊家事,你和正在聊朝政?
聊到这个可就不困了。
白浮雪咸鱼的眼睛空空如也,里面闪出了一些兴趣。
“要不把北边给踏平了,一路打到……雪山之神的家乡?”
一路打到喜马拉雅山脚下?
萧时之顿时觉得荒唐极了,你一个后妃没事不在绣花唱歌,那么关心朝政干什么,还猜中了朕心中所想。
白浮雪摆摆烂地看着天边繁星点点
“先把他们的首领都杀了,农民有何错之有,有啥种啥,有啥卖啥,搞个听话的当地人管着,总不能一直过着劫掠的生活。”
起码设立一个省吧。
卷,使劲卷。
萧时之:“。”
别卷了,我害怕。
白浮雪拍拍萧时之的肩膀,“二三十年应该能完成吧?”
萧时之惊恐地看着白浮雪,沙哑道:“后宫不得干政。”
白浮雪:“臣妾没有干政,臣妾只是给陛下指一条明路。”
萧时之变成一条死鱼躺在贵妃榻上。
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千算万算没算出,在前朝和大臣们一起卷,结果来了后宫之后还要听心爱的妃子在耳旁悄悄说,“卷,接着卷。”
萧时之:要不你当皇帝算了?
篡位吧,赶紧的。
一个宫女在茶间里准备茶水,偶然听到了萧时之和白浮雪之间的对话,赶紧把这消息传递了出去。
距离白浮雪宫殿最近的是俞琼岚的宫殿,最近处只有翻个墙就能到。
那个宫女动作利落地垫了张小纸条过去。
白年勇千盼万盼,盼到了能够入宫见女儿的日子,夫人在旁边让侍女们整理仪容。
老夫妻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真不晓得娘娘在宫里过得怎么样,陛下可不是个好相处的。”
白年勇:“外界都传说娘娘得宠的很,可这份宠爱何尝不是建立在咱们白家的基础上。”
老将军两鬓斑白,在身边人的搀扶下进了马车。
一声一声的叹息化在了空气中。
就在进入皇宫的前一刻,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太监站在马车下,声音又尖又细,
“白老将军,浩命夫人安,奴才替主子来送信。”
白年勇从未见过这个太监,右眼狠狠跳了两下。
那小太监双手递上一封信,还没等白年勇出言去问,那小太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夫人在旁边催促,“快点把信打开,瞧瞧这里面写的是什么……”
如今朝中波诡云谲,就连老将军也摸不透女皇陛下的想法。
上回在紫宸殿书房中半个时辰的谈话,让白年勇对女皇殿下的野心有了新的认知。
再结合现在肃亲王府的暂避锋芒,一位堂堂亲王,竟不知道什么原因病的好几个月都不见人,里面时常有血腥味流出。
甚至有同僚在墙根下发现了人骨头。
白年勇颤颤巍巍的把信封打开,里面赫然是一行行罪状。
不是白年勇的罪状,而是宫中那位淑妃娘娘的罪状。
洋洋洒洒六张纸,写满了后宫参政的罪名。
其中竟然有不少语句都是关于北庭的,这哪是可以随便说的话?!
白老将军看着冷汗浸湿了整个后背,手指抖的更像是七老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