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雪害怕极了,死死抱住萧时之不敢从怀里出来,却不曾想本就衣衫轻薄,轻轻一扯就掉了。
白浮雪再次醒来时萧时之已经去上早朝了,昨天晚上那罪恶的箱子已经不知道上哪去了。
是嫖资吗。
白浮雪自暴自弃地想着,欺负一个破布娃娃并不需要嫖资。
松萝:“娘娘!把陛下的赏赐退回去,可是大不敬,如今有新人入宫陛下这是在给娘娘脸面。”
祝秋荷:“是啊,是啊,娘娘的恩宠可是独一份。”
衣服摩攃间,白浮雪更加感到不适,脖颈耳朵红成了一片。
太欺负人了。
白浮雪在搀扶下进了长安殿,皇后娘娘端坐在最高位上,白浮雪和贵妃一左一右坐着,下头坐着打牌三人组,和几个品级更低的妃子。
皇后温言道:“白妹妹,陛下整日歇在你宫里,也得提醒陛下,切莫荒芜了朝政,后宫到底只是陛下的放松之所,切记,不可本末倒置了。”
地上乌泱泱跪着新来的秀女,听着皇后娘那样和白淑妃讲道理。
说到皇帝白浮雪就来气。
白浮雪阴沉道:“皇后娘娘说的极是,敢问皇后娘娘知道陛下日常的作息么。”
白浮雪虽然一直都在嫌弃萧时之不够卷,在别人面前可要死死维护住萧时之卷王的地位。
像极了鸡娃的父母。
皇后脸上闪过一抹迷茫,上次和陛下在一块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了,现在陛下连她的补汤都不愿意jsg喝,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白浮雪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容贵妃,目光落在了跪在地上的俞琼岚身上。
白浮雪淡漠开口:“陛下寅时就起了,天还没亮,先和几个大臣开个小会,阅读昨日的报告,紧接着就是上早朝,早朝结束了,接着会见大臣工作,一直到五个时辰之后才能用午膳。”
十个小时,早饭能吃几口都不晓得。
白浮雪:“继续工作四个时辰后才能勉强用晚膳,皇后娘娘自己数数陛下一日能睡几个时辰?”
皇后也未曾想过女皇陛下竟如此勤勉于工作,一时间连斥责白浮雪的借口都没有了。
对面的贵妃道:“妹妹真当是陛下的解语花,也不晓得好好劝陛下保重龙体身体才是一切的根基。”
白浮雪扯动嘴角说:“好话坏话都被你给说尽了,真当是了不得。”
说完不等对面容贵妃开口,白浮雪就把视线落在了跪在地上的新秀女身上,“陛下公务繁忙,难得有时间来后宫,既然入了宫了,大家都是姐妹,那可不必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俞琼岚昨日吃了滚烫火辣的火锅,此刻嗓子哑了,半点话都说不出来,嘴唇更是被烫肿了。
俞琼岚微微抬起眼,和白浮雪的视线刚好对上。
平日里大家都传送的再温柔不过的淑妃娘娘,此刻眼神冷淡极了,像在看一具尸体。
皇后被落了脸面,整个早会期间硬扯着母仪天下的笑容,匆匆开完。
白浮雪人着身体难以言明的难受从长安殿内出来,只见一个小才人,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小姑娘只有十五岁,在古代这年纪已经不小了。
站在桂花树下,更显得眉眼明亮,心思单纯,想要上前搭讪,又不敢只蒙眼,含羞涩地拽着手中的帕子。
白浮雪浅笑:“是扶兰若?”
在原书中,是个极可爱天真的小女孩。
小姑娘先是一惊,赶紧行礼:“臣妾见过淑妃娘娘,给淑妃娘娘请安。”
扶兰若被白浮雪拉起来,睫毛扑闪扑闪的,软乎极了。
“娘娘,臣妾的父亲同娘娘的父亲是世交,白老将军和夫人整日思虑过重,在宫外担心娘娘呢。”
身旁的松萝小声说,“下个月是娘娘的生辰,将来老将军和夫人正是忧愁此事。”
去年得以在中秋夜宴上见了一面,今年中秋节,却是在从江南赶往京城的路上过的。
扶兰若见白浮雪亲切,双手牵着她的胳膊。
“臣妾在闺房中就听闻娘娘名动京城,宠冠后宫,今日一见,娘娘果真如传言般是天上来的仙女。”
白浮雪被夸的不好意思,耳朵尖更红了。
她凡尔赛道:“也不算很好看。”
萧时之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看得眼前直发花。
李德全:“陛下,白老将军在外面等着。”
萧时之抬眸,“是白浮雪的父亲,快请进来。”
李德全小跑着将人传唤过来,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将军跪在书房中,身上却没有一般老人有的颓废和沮丧,一身肌肉扎实的很。
白年勇:“臣参见陛下。”
萧时之放下手中笔,“白将军今日来所谓何事?”
白年勇落座后,直言不讳:“臣已经有一年多未曾见过女儿,不晓得娘娘在后宫中过得怎么样。”
放眼整个朝廷也只有白年勇敢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