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福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傻了,他不愧是领头的,浑身肌肉虬结,光凭着一股子蛮力就要和暗卫比试——
简单的一根木棍如同牙签般被折断,瞬息之间,暗卫手掌落下,狠狠拍在王宏福的脊骨之上。
只听到一声骨头的脆响。
王宏福如同一条死鱼般落在地上。
眼球往外凸起,因为疼痛而发出嗬嗬声。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精瘦的男人,那男人只弯腰行了一礼,消失在了原地。
一切快的好像他从未来过。
王宏福脊柱被拍断了,这地上扭来扭去极为恶心。
全然都不见刚刚的嚣张与狂妄。
白浮雪拉住身边两个人赶紧跑出巷子,她撞入了一个人怀中。
熟悉的香味,把白浮雪包裹住,让她整颗心都安下来。
白浮雪猛然抬头撞入萧时之的笑脸当中,“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在工作吗?
萧时之歉意地亲吻着白浮雪的额头,“抱歉,让你受惊了。”
萧时之双手搂住白浮雪,把人按在怀里,感受着怀中少女的颤唞害怕。
这不像在宫中那样撒娇的假装害怕,而是真的怕了。
看到鲜血淋漓的害怕,直面人性最丑恶的害怕,就算害怕,也要绷得住面上的冷静。
萧时之一颗心都化成了一团水。
哪里还能去苛责白浮雪没有替自己买礼物?
小美人眼角泪光闪烁,“你来了。”
萧时之亲吻着白浮雪的眼角,用舌头舔舐去最后一抹眼泪。
祝秋荷被吓得惊魂未定,整个人抖如筛糠。
松萝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平日做的最多不过端茶倒水的活。
今日受了太多的刺,激,从城墙门口的无尽灾民,到刚刚被登徒子唐突。
一件件一样样,都冲破了对这世界美好的认知。
萧时之抚摸着小美人的发丝,“别怕,别怕,有我在。”
真是难为白浮雪这长在深宫中平稳度日的小姑娘了。
白浮雪平稳住心情,赶紧从袖子里拿出一精致的小木盒子,双手递到萧时之面前。
萧时之一怔,“这是什么?”
白浮雪脸上还带着刚刚受到惊吓的苍白,可嘴角却期待的弯着。
喜欢你嗷。
萧时之心脏抑制不住的跳动,手指微微颤动的接过那木头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以极为璀璨的戒指。
红宝石镶嵌在最中间,旁边是白银雕刻的极为繁复花纹。
能看出是名家之手,那颗红宝石是放在宫里也能堪称极品的品质。
白浮雪不会说,那红宝石是从她日夜佩戴的镯子上取下来的。
她喜欢的人,就应该拥有最好的。
白浮雪娇软的靠在萧时之怀里,亲自替萧时之戴上那一枚戒指。
白浮雪目光盈盈,“戴了戒指就要时刻想着我,目光不许落在别的女子身上。”
萧时之整个耳垂发红发烫,显得可爱极了。
“好。”
白浮雪想起了祝秋荷的话,道:“夫君工作辛苦了,妾身很心疼夫君。”
萧时之紧紧把白浮雪抱着,完全忽略了白浮雪在她忙的时候通常都在睡觉。
心疼个屁。
之前还说她作为皇帝应该忙。
萧时之现在小鹿乱撞,恨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好好亲亲小美人。
祝秋荷在后面艳羡地看着。
“夫人和小姐好生恩爱,比我所见的夫妻都要亲密许多。”
松萝赶紧把祝秋荷的眼睛捂起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王大富和小妾躺在床上,手上还拽着身旁人的红色肚兜。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个仆人冲进来,跪在地上直磕头,“咱惹到不得了的人了,有个卖肉的说,大人的几个兄弟在巷子里,手被人砍断,脊背被人给拍断,始作俑者极为狂妄。”
王大富艰难地睁开眼睛,侧身就把美貌的小妾抱在怀里。
“老爷,再睡一会儿`”
王大富嘿嘿直笑,把小妾抱得更紧了。
王大富烦躁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仆人,“多派几个人,本官还不信了,在本官的地界里,有人敢撒野。”
仆人磕头连连称是。
仆人:jsg“城外有人在施粥,听说是不得了的大人物呢。”
王大富敷衍的哼了一声,“那些灾民活该饿死,有人愿意发善心,那就让他们发去,和本官有什么关系?”
王大富话音刚落,眼珠子溜溜直转,“祝秋荷那个小娼妇必须给本官抓着,至于城外施粥的那些人……”
小妾甜言蜜语,“大人,这一块都是大人的地界,那些人想施粥就施粥?应当给大人交笔钱,才能去做那好事。”
王大富赞成:“丽儿所言极是,就这么办。”
仆人弯腰道:“奴才这就去问他们要钱。”
小妾钻进大人的怀里,巧笑道:
“听说祝秋荷身边跟着一极美的女子,大人可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