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之踩着夜色,揉着疲惫的眉心,走到白浮雪的房门前。
她静悄悄推开门,屋子里只有两盏烛火,摇曳光芒。
床榻上的美人还在酣睡着,睡得不省人事。
“救命啊,有谁来救救我!救命啊,救——”
窗外呼啸声突然响起,萧时之眸子一凛,白浮雪迷茫地睁开眼睛。
“求求你不要把我带走,我不要当知县的小妾,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女子叫声极为凄惨,楼下传来了桌子椅子倒地的声音。
白浮雪猛然惊醒,从床上爬起来,随手套了一件衣裳穿着。
白浮雪:“夫人你听,这好像是白天那位姑娘的求救声。”
萧时之皱眉:“李德全,去看看楼下出了何事。”
李德全:“是。”
屋子里的蜡烛点亮了好几盏,白浮雪身上穿着平民女子的衣裳,更衬的小家碧玉,蕙质兰心。
在烛火明明灭灭之间,萧时之将小美人轻轻搂着。
“别人一叫唤你就醒了?”
白浮雪睡的眼角发红,在萧时之怀里娇气地打了个哈欠。
“没,好困。”
旅游就是换一个地方睡觉。
对于社畜来说太正常不过了。
萧时之任劳任怨的替小美人穿好衣服,将人的头发整理了一通,全程小美人都像没有骨头似的靠在女皇陛下`身上。
身段比汤圆还要娇软。
祝秋荷被拖在地上大声呼救,衣服已经被扯烂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前胸。
头上散乱,簪子断成了两半,看上去很是凄惨。
“小贱人能得到知县老爷在喜欢还不知足,妈的,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一个土匪是个男人,狠狠用棍子打了一下祝秋荷的后背。
祝秋荷哀嚎:啊啊啊啊啊——
整个大厅里只点了两个小灯笼,女人的影子拉的老长像极了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魂。
那个男人在灯火下青面獠牙,“看你每天扭着腰勾引人,天知道房中有多少嫖客!”
那个男人用力用绳子捆住祝秋荷的手臂,狠狠往她脸上抽了一巴掌。
“最好老爷的喜欢你,嘿嘿嘿嘿嘿,要不然就落到咱们几个兄弟手上。”
祝秋荷被打得喘不上气,好看的小脸青一块紫一块。
她捡起地上一打碎的瓦片,狠狠往那男人腿上划了一刀。
鲜血气味蔓延了整个大厅,
那个男人骂了一句极为难听的话,扬起巴掌就要往祝秋荷脸上再抽一下——
男人粗壮的手腕被人扼住。
一个隐没在阴影中的黑色侍卫,狠狠一踹他的膝盖,把人按在地上跪好。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整个大厅里点满了蜡烛,亮如白昼。
地上的祝秋荷衣不蔽体,凄惨的小声哭泣。
白浮雪见到这人间地狱的景象,立刻解开外衫,把祝秋荷卷起来。
长满了络腮胡的男人破口大骂,“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老子我是知县大人的表弟,敢在这片地上撒野,你们活的不耐烦了!”
萧时之目光冰冷地瞧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祝秋荷哭的泣不成声,身上紧紧裹着白浮雪的衣服。
祝秋荷是最好的二八年华,把脸埋在手臂里,哭着不能见人。
祝秋荷啜泣道:“知县王大富早就想要把我带回去当小妾,母亲始终护着我,不让我出客栈,原先那个狗官还想拿些银子把我给买走,母亲始终拒绝,最近母亲去了隔壁县城做生意,一直没有回来。”
祝秋荷声声泣血:“没想到王大富就直接让人闯了进来,要把我给强行带走!”
祝秋荷哭的没脸见人,趴在白浮雪身上像是找到了一个避风港。
若是没有白浮雪和萧时之来,祝秋荷操不敢想象后果。
萧时之身边的大臣看到这一幕,心惊肉跳,立刻开口道:“唐突贵人,把这人给斩了。”
萧时之脸上阴沉地滴出水。
白浮雪的眼睛被萧时之给遮住,大厅中的血腥味突然变浓,紧接着是男人刺耳的尖叫声。
骨头被砍掉,鲜血呼啦流的满地。
萧时之冷漠道:“把四肢送给知县。”
侍卫:“是。”
白浮雪眼前是浓郁的黑暗,能闻到血腥味和枕边人熟悉的香味。
再次睁开眼睛时,地面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祝秋荷害怕地直颤唞,“贵客干净离开吧,王大富不是个东西,一定会追究你们的!”
萧时之嗤笑:“那就来追究好了,我还怕他不来。”
祝秋荷还想劝,却被白浮雪止住了话头。
江南美人衣衫不整,脸上带伤,睫毛翕动。
她沙哑道:“两位贵客救小女于危难之中,小女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说罢,俯下`身跪地行礼。
李德全试探地看向女皇陛下。
白浮雪:?
等等!
草。
萧时之的手指冷漠地搭在白浮雪肩膀上,无声道:秽乱后宫,和朕多个妃子,雪雪选一个?
白浮雪一窒:别,都不选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