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王门口的残肢断手到现在都没个说法,白家在边关和肃亲王势均力敌,隐隐还更甚上一筹,白小将军也是个大难不死的,在水下被暗杀能全身而退。
也不知背后的那股势力,是陛下的还是白家的。
不论是谁,白浮雪都逃不过清算。
次日一早,白浮雪抱着薄被,恍恍惚惚睡得香甜。
被宫女小心摇醒。
“娘娘到点该起了。”
白浮雪眯起眼睛看着外头刺眼的日光,“下午了?该吃午饭了。”
白浮雪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混混沌沌地坐起来。
松萝:“娘娘要给皇后娘娘请安去,此刻已经是卯时了。”
白浮雪眯起眼睛在心中一换算,现在才五六点?
开晨会都没那么早,请个屁安。
白浮雪正要躺下去,被宫女强行拉起来。
松萝哭丧着脸说:“娘娘快起来,若是去晚了,皇后娘娘又要怪罪了,万一在陛下面前借题发挥该怎么办。”
白浮雪还真忘了皇后这一档子事。
太久没见到皇后,以至于都忘了这人长啥样。
白浮雪像个行尸走肉般被安排在梳妆台前,头上插着四妃之一,昂贵的珠翠发簪,重的连脖子都快撑不起来了。
白浮雪困倦地坐上步撵,摇摇晃晃的来到了皇后的院落前面。
她远远地望了一眼萧时之的方向,只见萧时之正在院子里看着她,面前还有好几个大臣,似乎在商议要事。
萧时之察觉到白浮雪的视线立刻别过头,不去看那个方向。
白浮雪:“。”你是小孩子吗。
皇后住所门前已经有了许多人,不论是容贵妃,还是打牌三姐妹都挤在门口,一个个争奇斗艳。
白浮雪的满头珠翠,在这群人当中倒是清淡了许多。
容贵妃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让妹妹瞧瞧,这不是白姐姐吗?怎么好心情买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白浮雪慢悠悠在宫女的搀扶下,从步撵上走下来。
“是皇后娘娘记得臣妾,大晚上的让宫女提醒臣妾来请安,不晓得的以为是重病不愈了。”
容贵妃表情扭曲了一瞬,“胆大妄为,不知礼法,白姐姐果真是被陛下给惯坏了。”
白浮雪心里冒起一股无名火气,一想到萧时之和别的女人一起喝茶聊天,就算是为了工作上的事也不能容忍。
白浮雪面无表情地走进去,坐在了左手边第一个位置。
皇后端坐在正中央,视线堪称和蔼的看过每一个妃子。
白浮雪从她的视线里看出了某种宣示胜利的意味。
皇后浅笑开口:“众位姐妹服侍陛下辛苦,陛下朝政繁忙,难有舒心的时候,这里不比京畿燥热的慌,这里幽静凉爽,可莫叫陛下染了风寒,那可是天大的罪过了。”
明里暗里说白浮雪晚上得罪了女皇陛下,让陛下迎着月色走了。
容贵妃捂着嘴笑着,“皇后姐姐说哪里的话,臣妾几个哪有资格伺候陛下,陛下可天天往白姐姐那里走。”
容贵妃嘲笑:“没有必要的垂青,白姐姐今日穿的怎如此落魄,不晓得还以为是被陛下给厌弃了。”
整个请安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明讽暗贬。
平日里白浮雪这个时候还在睡觉,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会醒。
现在困得昏昏欲睡,眼皮都在打架。
耳边人说话嗡嗡嗡的,丝毫都不能吵醒她。
好烦,萧时之竟然有一后宫的人,为什么总是要来烦她。
没有说好听的还会甩脸色。
比老板还要难伺候。
白浮雪越想越困,头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
皇后:“本宫最近身体乏困,气虚不畅,jsg整日闷在院子里无聊的很,也不知哪位妹妹能陪着本宫解解闷?”
容贵妃和皇后老不对付了,要不是白浮雪这个共同情敌出现,早就掐在一起了。
别的几个妃子都沉默不语,特别是打牌三姐妹,天下哪有比麻将更好玩的东西。
皇后将目光放在昏昏欲睡的白浮雪头上。
“不如让白妹妹来?”
白浮雪突然被点名,垂死病中惊坐起眼睛恍惚,“什么?”
皇后笑的温和亲切,“本宫先谢过白妹妹几日的陪伴,今日请安便到这儿,诸位姐妹退下吧。”
除了白浮雪之外的所有人都依次离开。
皇后收敛起笑容,“本宫有些乏了,劳苦白淑妃扶着本宫进去歇息。”
白浮雪还没睡醒,恍恍惚惚地走上去,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行。”
皇后:“今日白淑妃便负责去小厨房煎药,小火慢煎,人一刻都不能离开。”
皇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浮雪,眼中闪过一抹要替哥哥报仇的爽筷感。
“妹妹是心甘情愿伺候本宫这个嫡妻的吧?”
白浮雪捏了捏眉心,让自个清醒起来。
她嘴比脑子快,“娘娘就不担心我在药里,吐口唾沫?”
萧时之整个早朝忙完之后,已经到中午了。
萧时之还未开口,李德全立刻说:“陛下,娘娘还在皇后那,一直没回去呢。”
萧时之把毛笔放下,心里突突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