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们把这等肮脏之物端上桌子,污了陛下的眼睛!还不撤下去!”
小宫女们被训的立刻跪在地上,脸色吓得顿时煞白。
“奴婢按照娘娘的吩咐办事。”
几个小宫女不敢擅自把盘子撤下去,李德全小心瞧着女皇陛下的神色。
萧时之:“留着吧。”
李德全心中诧异,这东西哪里能吃!和他小时候在码头边上瞧见工人们吃的低贱之物有什么分别?
李德全不敢有异议,奇怪道:
“娘娘怎的还不出来?”
松萝:“公公,娘娘正划一小船在湖中采莲蓬的,片刻后便能回来和陛下一道用晚膳。”
萧时之右眼一跳,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她坐在白浮雪平日里爱躺着的贵妃榻上。
一刻钟过去了,人没有来。
两刻钟过去了,人依旧没有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要不是没有异常通知萧时之还以为小美人淹死在了荷花池里。
李德全头上直冒汗,“奴才这就去喊娘娘,许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萧时之早就腹中空空,喝了几口茶水,勉强把心中的燥热给压下去。
萧时之:“不必,朕倒是要看看白浮雪什么时候回来。”
小美人翅膀硬了,敢给她脸色看了。
萧时之面色阴沉,空气中飘荡的火锅味,却让人无法生起气来。
萧时之沉声道:“最近你们家娘娘可有异常?”
松萝扑通一声跪在女皇陛下面前,泪声具下:
“咱家娘娘最近是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每日都站在门边,期盼着陛下您的到来,从天黑等到天亮,不曾合眼。”
松萝越说越离谱,真情实感哭出来,“咱家娘娘性格温和极了,自知不能去骚扰陛下的雅兴,只敢远远的望着您在的方向,聊解相思之苦。”
萧时之听这个小宫女说的越来越离谱,不忍心拆穿。
她从来都没有在别人那里过夜,何来从天黑等到天亮。
李德全都看不下去了,“陛下不如您先吃?”
淑妃娘娘这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让女皇陛下在这里干等着,最离谱的是陛下乐意等着。
萧时之看了一眼火锅,要一起吃才热闹。
独自一个人吃,怪可怜的。
萧时之揉了揉眉心,“这几日是朕疏忽了,没有顾及你家娘娘的情绪。”
松萝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道:“咱家娘娘可是每日入夜便开始哭,思念您,眼睛都要哭瞎了。”
松萝为数不多的小聪明,此刻全都用上了。
萧时之:“。”
白浮雪身后背着整整一箩筐的莲蓬,还有两朵荷花,慢悠悠地从荷花塘走回住处。
远远的就能见到容贵妃和宫女们发脾气。
“都是你们没有伺候好陛下!不然陛下怎么可能不来本宫这里过夜?”
“今日本宫都那样求着陛下了,陛下还没有留下来,是不是你们哪个贱蹄子勾引陛下——”
容贵妃整张好看的脸此刻气得皱成了一团,眼中满是妒忌。
白浮雪步伐加快,哼着小调调回到住处。
她不明白容贵妃在嫉妒什么,本就有了泼天的富贵,却还不知足,想要得到萧时之的心。
萧时之每日都卷成那样了,自个都快猝死了,怎么会有心思放在后宫?
就好比白浮雪007回家,却还要处理好几只猫咪之间的吃醋问题。
笑死了,随便抱起一只猫使劲rua才是正解,
白浮雪把很重的筐子放到地上,“陛下来了?”
萧时之此刻已经等了快两个时辰,幽怨地看过来。
白浮雪把一个莲蓬掰开,扔到萧时之手里。
“陛下尝尝?”
萧时之咬开一个,清甜的香味涌入口腔,顿时一枪抱怨没了。
萧时之被不久后要来的江南水患,折腾的后脑发麻,见到白浮雪才舒心。
“爱妃来坐坐,朕已经把鸭血下进去了。”
白浮雪撸起袖子坐在萧时之对面,像是寻常恩爱之人,没有讲究。
萧时之温言道:“只有爱妃这才是朕的温柔乡,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白浮雪浅笑道:“陛下去找贵妃妹妹,为的是江南水患频发?不如和臣妾聊聊?”
萧时之夹起一块jsg鸭血,倏然掉回锅里:?
吃火锅还在聊工作,搁这加班?
朕不该去找贵妃,朕认错好不好。
别,别卷了,真卷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