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复杂的看了一眼淑妃娘娘,没想到娘娘是个念及姐妹感情的。
后宫里最不讲究的就是姐妹情谊。
他不知道,白浮雪只是在惋惜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走上歪路。
萧时之挥挥手让李德全出去。
萧时之表情也甚是疲惫,“容宝林也才十五岁,年纪确实小,这辈子被关在宫里,说来足够残忍。”
白浮雪靠在萧时之怀里,心里也挺纠结的。
这放在现代社会里整一叛逆期熊孩子。
白浮雪“啧”了一声,“容宝林真心想要臣妾死。”
白浮雪:“她年纪还小,不能放过她。”
萧时之捏了捏白浮雪软软的脸,“赐死?送回容家?”
白浮雪思索半晌:“送出宫外就是放虎归山,家族人肯定会纵容她,不如就关在冷宫里,每日都派女官去讲课。”
萧时之和白浮雪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到的默契。
不得出门,不得为虎作伥。
每天就在那学。
能否被放出来,之后看具体情况。
萧时之和白浮雪十分默契地互相击掌,“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整天搁那学,背书,背不出来就打手心,打手心还学不出来,就不给饭吃。
没有金贵的衣jsg服,没有宫女伺候,比寻常破落冷宫还要不如。
萧时之亲吻着怀中羸弱的小美人,“爱妃心里不会觉得委屈?”
白浮雪咬住萧时之的下巴,留下了一排齿印。
“臣妾不委屈。”
白浮雪双手勾着萧时之的脖子,把人狠狠按在床榻上,
萧时之沙哑道:“屋子里的地龙烧的很旺盛,不必穿衣裳,也不会着凉。”
白浮雪此刻低烧刚退去,身体中还残存着热量。
娇软可人的小美人对着女皇陛下的耳边吹了口气,魅惑至极:
“听说生病之人的身体格外温暖,陛下来试试?”
萧时之含住白浮雪的软肉,眼中是满满的贪欲。
“今日劳苦爱妃多出点汗,病才能早日好。”
香汗淋漓,缠绵悱恻,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没被放过,房间里的每一寸地方,也没过放过。
萧时之同白浮雪商量的容宝林的处理方法虽然“仁慈”,可到底不能轻轻接过。
没有落过水的人永远不知道落水有多痛苦。
头没有被冰凉的池水淹没,永远不知道水下的世界有多黑暗。
白浮雪被萧时之胁迫着狠狠出了一身的汗,身体很快就好利索了。
松萝匆匆忙忙跑到自家娘娘面前说,“天道有轮回,恶人有恶报,容宝林路过池塘时失足掉了进去,旁边没有宫女,一刻钟之后才被人捞上来。”
白浮雪拿着茶水的手,微微一抖,“她会水吗?”
松萝:“不会呢,现在在床上吐水,小脸都发白了,命是保住了,身子骨如何就不好说。”
白浮雪没去问,究竟是真的失足落水还是假的失足落水,浅笑着去院子里看养的鱼。
松萝小跑着跟上自家娘娘的步伐:“陛下真疼爱娘娘您,不让您去御花园钓鱼,直接在这宫殿院子里挖了一池塘,专门给娘娘养鱼。”
白浮雪靠在浅浅的池塘边上,身旁人立刻放下了炭火。
松萝:“快过年了,今日新年夜宴怕是要冷清许多。”
自家妹妹闯下滔天祸事,容贵妃哭的眼睛都肿了,据说左相在紫宸殿跪了一个时辰,才留住嫡次女的命。
只有白浮雪知道,萧时之根本就没有打算把容宝林给杀了。
松萝:“后宫们都在议论今年晚宴由谁来协理,肯定是娘娘您呀。”
白浮雪靠在炭火边上,昏昏欲睡,小炉子上烤着香菇,旁边是几个红薯,好一派安详之色。
白浮雪:“不搞,爱谁谁去。”
松萝立刻就着急了:“后宫哪位娘娘不希望能在陛下面前多出力?就娘娘您到处躲闲。”
白浮雪直接开摆,“不搞,不去,要冬眠。”
松萝:“娘娘!!”
随着年关将至,萧时之那边越来越忙。
快到年底,本应该是几大家族商铺盆满钵满的时候,结果却发现亏的离谱。
京畿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些手段,极其野路子的店铺。
卖珠宝首饰的发现,有几家店铺把平平无奇的宝石卖到天价,每个月只出一两个款式,库存只有几个,在整个贵族小姐圈里,炙手可热。
卖上等糕点的发现,把糕点送上门是基础操作,吃一口觉得不好吃,可以立刻退全款。
开酒楼的发现,突然冒出来的几家酒楼,饭菜异常鲜美,还吃不出鸡豚高汤的特殊味道。
萧时之赚的盆满钵满,也异常忙碌。
萧时之坐在书房里焦头烂额批奏折,“今年新年晚宴,白浮雪来负责?”
李德全:“回禀陛下,娘娘说她不干。”
萧时之立刻抬起头,把手中的毛笔往桌子上一放。
萧时之:“中秋夜宴不是弄的挺好的么,让她去干。”
萧时之把一盒装满银票的匣子推到李德全面前,“把这些给白浮雪。”
李德全满脸愁容:“娘娘说给钱也不干。”
萧时之:?
李德全:“娘娘说,就算陛下不给钱,难不成就在这后宫里活不下去了?”
萧时之拿着毛笔的手,微微颤唞,“关于商铺,朕有些细节想和白浮雪商议。”
说着萧时之拿出了报表。
李德全:“娘娘这个点正在烤着炉子听话本呢,怕是没空来。”
李德全甚至没敢和女皇陛下说,白淑妃娘娘原话是:
“本宫又不是居无定所,一辈子买不了一个宅子的穷苦人家出生,指望着靠每天超过六个时辰工作养活自个的小可怜,凭什么陛下一声令下,本宫就要去出谋划策,紧赶慢赶布置夜宴?”
“货与帝王家,也没这样贱卖的。”
“本宫是嫌自己身体好么?”
萧时之喃喃失神:“可是朕是皇帝啊,朕想见爱妃呀。”
这皇帝谁爱当谁当。
李德全:“要不您亲自去找娘娘?”
萧时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