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绪，很少会出现在他的脸上，除非，有兄弟牺牲了。

他已经知道了小五牺牲的事。

当初，小五被招进林坏队伍的时候，是因为特殊技能而被特招进来的，那时的小五，也才18岁。

两个人因为年纪相仿，有着很多共同语言和兴趣，所以关系比其他人更好。

可如今，小五牺牲了，连遗体都没能留下来。

“小五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突然，一只大手拍在张小龙的肩上，林坏叼着烟，走了过来，坐在他身旁。

“这就是战争。”

林坏看着张小龙，语重心长道：“战争，不是兄弟之间的打打闹闹，不是每天开开心心地在一起玩乐，更不是热血沸腾地打击敌人，然后安全归来。”

“战争，是兄弟之间的生离死别，是眼睁睁看着兄弟死在自己的面前。”

“战争，永远都是残酷的，我们没死的人，只是还没到牺牲的那一刻，你明白吗？”

张小龙垂着头，脸颊上，似乎已经有了泪痕。

“你该长大了。”

林坏又拍了几下他的肩膀，苦笑道：“要学会接受你身边的人，有一天倒在你的面前，这个人可能是关七他们，也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师父林镇东，或是你最好的兄弟。”

“我们不能带着兄弟间的那种热血，那种开心，去迎接每一场战争。”

“我们要随时做着最坏的打算，要向死而生，只要这样，你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指挥官，明白吗？”

张小龙抬起头，哽咽道：“我明白。”

林坏点头道：“我们离开蒙城之前，肯定会跟肖恩有一场生死之战，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我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因为最后这一战，我们会直面他们，这是一场硬战。”

“做好心理准备吧，也许连我也会牺牲。”

说完，林坏起身，转身走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