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散布的,我在装死。”
“是吗?你又用这招?”
秦玄策一直以为一切正常呢,毕竟从来没有正式消息说过王笑死掉了。此时才发现原来最近有人以为王笑死掉了。
“什么叫‘又’,我明明是第一次装死。”
“以前没有吗?不是很多次吗?”秦玄策道:“我们在辽东的时候……”
“那是别人以为我死了,我可没装,那时候逃命都来不及,哪有心思装死。”
秦玄策想了想,又道:“前年你被人捉走了……”
“那我不是轻易就逃出来了吗。”
“为什么我每次听说你死了,都觉得你在装死?”秦玄策道,“史工就和我说过有一种虫,被追捕的时候就会假死逃命,我忘了叫什么虫,你就像它一样。”
“不是为了逃命。”王笑道。
他看向北方,又道:“你知道一种动物靠假死捕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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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里,一只赤狐盯住了一只野鸭。
野鸭扑棱着翅膀往湖面上跑去,跑着跑着,回头一看,只见赤狐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野鸭于是收起翅膀,一摇一摆地向赤狐的尸体走了过去。
接着,山中突然响起野鸭凄厉的叫喊。
“嘎嘎嘎!嘎嘎……”
隔着许多座山头,博洛正跨坐在战马上,向德州进发。
他已然完全确定了,王笑已死。
没有犹豫、没有保留,他点齐了兵马离开了沧州城,完全忘记了这一战最开始时岳乐与他商议的“一定要坚守城池,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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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
郭宽驾着马车,载着徐维从城北进了城门,一路走到温容信的府邸。
救出徐维的过程很艰难。
“北楚的人不杀徐维,也许是想要留着他引我们的人出现。卑职派人去问话,回来的半路上就被人盯上了。幸好卑职警觉,立马换了人据点,连夜调齐了所有人手劫狱……”
温容信仔细听完郭宽的汇报,转向徐维,问道:“王笑死了吗?”
“先放了我的家小。”
“好。”
温容信很干脆,因为这个回答对他而言十分重要。他需要徐维本人来描述整件事的过程。
如果王笑是在装死,温容信自信能从当中听出每一个蛛丝马迹。
锦衣卫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把徐维的续弦妻子,以及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带过来。
徐维也仔细把毒杀王笑的事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
“王笑死后,他的侍卫为何没有当场杀你?”
“我女儿替我挡了一刀,她……死了。当时两位晋王妃也冷静下来,想要利用我查出背后指使者是谁。”徐维道:“郭宽救我出来,她们必会顺着这条线,查出是你指使的这件事,绝不会放过你。”
“王笑都死了,我在乎吗?”
温容信淡淡说了一句,盯着徐维的眼睛,道:“说顾横波是怎么死的,详细地说。”
徐维眼中泛起悲凉之色,低声道:“我没想到那孩子会替我挡死……”
“也许她不是替你挡死,是给王笑殉情呢?”温容信道,“王笑那样的人,很招女子喜欢。”
徐维低下头,没有回答。
“抬起头,我在问你话。”